验室出来。
收到谢寅的消息,他给她发了一串地址。
让她过来。
徐吱己经麻木了。
这一次。
就好好的把话说清楚吧。
也行吧。
她这么喜欢他。
遍体鳞伤也喜欢。
就再撞一次南墙又怎么样呢?
——
踏上那个台阶。
走廊道传来女孩娇俏喘息的声音。
徐吱的心脏像被分成了两半。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紧张害怕,就有一种浑身抽搐,发冷发抖的感觉——
怎么也压制不住。
脚步悬浮,大脑沉痛。
几度要晕过去,还是强撑着了。
推开谢寅房间的门。
看见这辈子忘不掉的一幕。
男人懒散地垂下眼皮,唇瓣贴近顾轻雅的唇。
掌心落到顾轻雅腰间,彼此衣服几度掀开……
如此暧昧又有冲击力的一幕。
撕开了这几年的所有脆弱。
徐吱冲到谢寅面前,拉开他们,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却还要强装着镇定,“谢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谁都可以……”
徐吱好久找回自己声音,“为什么要是她……为什么啊。”
谢寅无所谓地整理衣裳,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这种态度才是最折磨人的。
你因他当疯子。
他却淡定的无所畏惧。
像是在看最可笑的乐子。
徐吱的崩溃,不过是一场笑话。
谢寅欣赏着表演笑话的人,态度依旧散漫的可以,“怎么?想加入吗?一起啊?”
徐吱脚再也站不稳。
她看见顾轻雅得意的眼神。
这一刻,时间空白的,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吱吱,我谢寅对天发誓,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行不行?”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虽然你妈妈不在了,但是有我,以后我会照顾你。”
“照顾你一辈子。”
童年的承诺,就像薄纸,一撕就碎,
说者无心。
听者当救赎。
这才是最悲哀的。
她跟在谢寅身后二十年。
越来越依赖和喜欢他。
哪怕关系冷淡,她也只是想着要去如何修复。
她如此热烈的爱意。
在谢寅那里分文不值。
可是这能怪她吗?
爱一个人,对一个真心付出,专一而坚定,明明她什么都没有错啊……
徐吱眼神虚空,再也站不住,身体如同即将死亡的蝴蝶,再也无法展翅,缓缓地落到地面。
再也无法飞起来。
徐吱在二十岁那年就死了。
活下来的不过是行尸走肉的躯壳。
再次醒来在精神病院。
徐吱被不停的折磨。
暗无天日地度过了一个月。
期间她幻想过谢寅来救她。
可是没有——
那些人变本加厉。
撕裂她的伤。
用各种残忍的刑具,不把她当人折磨。
这些精神病人说她是怪物。
天天要打要杀。
逃出房间又被扯进去。
她准备一死了之,可没有任何工具。
一个月,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徐吱己经麻木了。
她好像要看见妈妈了……
忽然有天门开了。
外面的世界忽然亮开。
她看见了一个好漂亮的男人在靠近,
匆匆赶来。
一身狼狈。
徐吱被揽入怀里,惊讶,“好神奇……”
她这样说:“原来死后会看见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