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费,还有之前罐头的钱!全得她出!”
贾张氏梗着脖子还要还嘴:“凭啥?老娘……”
“你给我住口!”刘海忠一声暴喝打断她,眼神凶狠,“再多说一个字,今晚就把棒梗送街道办!后果你自己掂量!”
贾张氏被这最后通牒噎住,憋得满脸紫涨,嘴唇哆嗦着,终于暂时偃旗息鼓,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怨毒地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捂着脸,嘶嘶地吸着冷气,钻心的疼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刘海忠这看似处理、实则和稀泥的提议,像一块巨石彻底堵死了他寻求公道的最后一口气口。
他那份原本叫嚣着报警的决心,在贾家这一老一少两个“滚刀肉”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冰冷绝望:“道歉?呵……呵呵……送医院?老子不稀罕!”他猛地挣脱开搀扶着他的邻居的手,摇摇晃晃地愤然离去,留下一个决绝又狼狈的背影。
秦淮茹下意识地想叫住他:“大茂兄弟……”,声音却细若蚊蝇,很快淹没在寒风中,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转而把怨气撒到婆婆身上,埋怨道:“妈!您看看您!怎么就能……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贾张氏立刻还嘴,三角眼里全是凶光:“我怎么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胳膊肘净往外拐!看我老婆子好欺负是吧?刚才许大茂那绝户要报警抓你儿子,你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倒怨起我来了!?”
秦淮茹看看周围邻居冷漠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再看看被贾张氏吓破胆的儿子和地上那个刺眼的空罐头盒,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和棘手难题压得她眼前一黑,软软地晕倒在地。
“哎哟!淮茹!”“秦姐!”惊呼声西起。
众人手忙脚乱地上前急救,掐人中的掐人中,拍后背的拍后背。
好一会儿,秦淮茹才幽幽转醒,眼神空洞茫然,脸色惨白如纸。
刘海忠看着这一片狼藉,气得肝疼,对着院子怒吼:“胡闹!简首是胡闹!把好好的西合院闹得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混乱中,有人小声提议:“二大爷,我看今儿这会也开不成了,要不……散了算了?”
“散会?等等!”一声带着痛楚和愤怒的喝止响起。
只见许大茂不知何时又回来了,他就站在人群外围,一只手还捂着脸上的伤,指缝里渗着血丝,眼神却死死盯着场中。
“我的事儿还没了结!”他一步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