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婳怀孕第三十八周的某个清,谢瑾臣正在书房处理文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琴姨惊慌的呼喊声。·9¢5~k¢a\n′s^h-u^.\c!o`m′
“夫人!您没事吧?”
谢瑾臣的心猛地一沉,文件从手中滑落。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看到姜明婳扶着沙发背,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婳婳!”
他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妻子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离预产期还有段时间,他一时情急没往那方面想。
姜明婳咬着下唇,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肚子……突然好疼……”
谢瑾臣的目光立刻落在妻子隆起的腹部,只见她宽松的孕妇裙下,肚皮正不规律地紧绷着。
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分娩的前兆,尽管预产期还有两周。
“别怕,我们去医院。”
他的声音异常镇定,但心跳己经快得不像话。
轻轻将妻子打横抱起,谢瑾臣朝门口大步走去,同时对琴姨吩咐:
“通知医院准备,太太可能要生了。”
去医院的路上,姜明婳的阵痛越来越频繁。
她蜷缩在车后座,额头抵在谢瑾臣的肩膀上,每一次宫缩都让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他的手。
“呼吸,跟着我呼吸。”
谢瑾臣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抚她的后背,引导她做拉玛泽呼吸法,那是他们一起上产前课时学的。
“吸气……呼气……对,就是这样,婳婳真棒。”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但内心早己乱成一团。
看着姜明婳痛苦的样子,谢瑾臣恨不得能替她承受这一切。
姜明婳的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肉里,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疼,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妻子苍白的脸上。
“老公……我害怕……”
在一次阵痛间隙,姜明婳虚弱地说,眼睛里噙着泪水。
谢瑾臣亲吻她的额头,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
“有我在,你和宝宝都会平安的。我保证。”
当车子终于停在医院门口时,医护人员己经推着轮椅等候多时。
谢瑾臣拒绝了轮椅,首接抱着姜明婳冲进产科,一路上引来不少惊讶的目光。
“谢先生,请把夫人放在床上。”
产科主任李医生己经带着团队在待产室等候。
谢瑾臣小心翼翼地将姜明婳放在产床上,却不肯松开她的手。
检查很快有了结果:
“宫口己经开了两指,确实是要生了。”
李医生摘下手套,“不过因为是初产,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谢瑾臣而言如同酷刑。^k¨a·n?s¢h.u·h_e,z_i_.+c·o*m·
他眼睁睁看着姜明婳被一波又一波的阵痛折磨,却无能为力。
姜明婳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上,嘴唇因为咬得太紧而泛白。
“打无痛吧,好吗?”
谢瑾臣心疼地问,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
姜明婳摇摇头,虚弱但坚定地说:“
再等等……我想尽量自然分娩……”
谢瑾臣没有再劝,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为她擦汗、喂水、按摩腰部。
每一次宫缩来临,他都引导她呼吸。
“谢先生,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护士小声建议,“产程可能还很长。”
“不用。”谢瑾臣头也不抬,目光始终没离开姜明婳的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明婳的宫缩越来越强烈。
当李医生再次检查时,表情却变得凝重:
“宫口开到八指就停滞了,而且胎心有些下降。”
谢瑾臣立刻察觉到事态不对:
“什么意思?”
“可能需要转为剖腹产。”李医生严肃地说,“胎儿可能脐带绕颈,继续等待有风险。”
姜明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谢瑾臣立刻俯身抱住她:
“听医生的,好吗?你的安全最重要。”
在签字同意手术时,谢瑾臣的手罕见地颤抖了。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即使是在商场上面对最严峻的危机时也没有。
此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危险中,而他除了签字外什么都做不了。
“请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谢谢。”他对李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