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姜明婳拉起来推到门口,关门时冲姜明婳眨眨眼:
“对了,我哥你们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那间套房,听说……阳台的夜景特别美哦,嫂子你快去睡,服我哥!”
姜明婳:“……”
走廊里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
姜明婳站在走廊尽头,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转动。
谢瑾姝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像一滴红酒落入清水,晕开一片难以忽视的涟漪。
“我哥这人吧,就是抹不开面子,二十八年从没见他对谁低过头……”
走廊的灯光昏黄暧昧,照在她微微发烫的耳尖上。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推开了门。
套房内一片昏暗,只有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和远处度假村的点点灯火。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谢瑾臣惯用的那款木质调香水的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馥郁。
“谢瑾臣?”
她轻声呼唤,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没有回应。
应该是还没回来。
姜明婳摸索着打开了一盏壁灯,暖黄的光线立刻勾勒出沙发上那个修长的身影。
谢瑾臣仰面躺着,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他的西装外套随意地丢在一旁,领带松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没去打牌吗?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走近了才发现,谢瑾臣的胸膛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看起来确实睡着了。
茶几上放着一个空酒杯和半瓶威士忌,印证了谢瑾姝的说法。
他确实喝了不少。
姜明婳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有几缕散落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显得格外红润。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到他嘴唇时猛地停住,指尖微微颤抖。
自从那次齐琳悦在她面前嘲讽的“看来你在大哥心中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后,
她就刻意拉开了距离。
“齐琳悦被送出国了……”
谢瑾姝的话突然闯入脑海。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
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混蛋。
看谢瑾臣现在温润无害地躺在这里,心底软成一滩水。
“会着凉的……"
她轻声自语,转身去卧室拿了条毯子。
回到沙发前,她小心翼翼地展开毯子,正要盖在他身上时,目光却被他衬衫上的一处酒渍吸引。
深色的液体在浅色衬衫上格外显眼,想必是喝多时不小心洒的。
姜明婳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后决定帮他换下这件衣服。
她放下毯子,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搭上他的领带。
丝绸质地的领带在她指尖滑过。
她慢慢将它抽离,放在一旁。接下来是衬衫的纽扣,
一颗,两颗……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谢瑾臣的胸膛渐渐展露在她眼前。
常年健身的成果一览无余,肌肉线条流畅而优美,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皮肤,
立刻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到一般缩了回来。
谢瑾臣的体温一向偏高,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热得惊人。
“对不起……”
她小声呢喃,不确定是在为打扰他睡眠道歉,还是为自己此刻加速的心跳感到羞赧。
当她试图将衬衫从他身下抽出时,遇到了困难。
谢瑾臣的身躯沉重,她不得不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去拉衣料。
这个姿势让她几乎半趴在他身上,发丝垂落,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不经意间,她抬眼对上了谢瑾臣那双漆黑如墨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