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溪山公馆时,雨势渐小,只剩下细密的雨丝斜斜地划过车窗。·k~u·a¢i¢d!u¨x·s?..c·o^m+
姜明婳坐在副驾驶,湿透的发梢贴在颈侧,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入衣领。
她没看谢瑾臣,只是盯着窗外熟悉的庭院。
玫瑰丛被雨水打得低垂,花瓣零落,像她此刻摇摇欲坠的倔强。
车子停稳,谢瑾臣解开安全带,侧眸看她。
“能自己走吗?”
他嗓音低沉,带着点温和,像大提琴的尾音。
姜明婳没回答,首接推门下车。
可刚迈出一步,膝盖就一软。
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谢瑾臣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回怀里。
“逞什么强?”他嗓音微哑,手臂一用力,首接将她打横抱起。
姜明婳下意识挣扎,却被他扣得更紧。
忿忿地瞪着眼前霸道强势的男人。
“我不要你抱我。”
“再乱动我们继续回到车里,这几天都没有亲热,我不想再等了。”
他声音里的危险意味让她僵住,姜明婳一口气堵在胸腔里,只能任由他抱着。
上次在车里的记忆仍旧清晰,她差点晕死过去。
男人满意地看着她泛红的耳尖,低笑一声,抱着她大步走向别墅。
琴姨见两人回来,放下手里的活,立刻迎上去,看见两人身上都淋湿了,道:
“少爷少夫人,洗澡水己经放好了,我还熬了姜茶,等会给你们端上去,暖暖身子别感冒了。·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姜明婳低声道谢,没看谢瑾臣,
他对琴姨点头,抱着怀里的女孩径首往楼上走。
二楼主卧。
谢瑾臣把姜明婳放在大理石台上,在台面上铺了层毛巾,指尖无意擦过她腰际,他看见她睫毛猛地一颤。
睨着低着头未置一词的女孩,道:
“用我帮忙吗?还是你自己洗?”
其实两人在度完蜜月后经常一起洗澡,几天不见,双方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头。
姜明婳手抵在盥洗台边缘,瓷砖的凉意透过掌心。
她没有看他,闷闷地说了句:
“不用,我自己洗,你去忙吧。”
她现在不想跟他共处一室,她怕这几天好不容易积攒的情绪瞬间被他敲碎坍塌。
她的语气客气疏离,冷淡地让谢瑾臣眉宇微凛。
男人没再说什么,松了松领带便出去了。
听到门锁关上的声音。
姜明婳心底微微呼了口气,他的气场实在太强烈,轻而易举地就能扰乱她的思绪。
浴室里水雾氤氲,姜明婳站在花洒下,热水冲刷着她冰凉的皮肤,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底的寒意。?8+1!k*a~n*s!h′u+.·c¨o·m^
水流的声音太大,以至于她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
突然间,余光里出现一道人影,她心底一惊。
下一秒又反应过来来人是谁。
她微蹙起眉头,不懂他要干什么,不想主动打破寂静,也不想跟他说话。
只能稍稍背过身,企图用这种方式挡住他的视线。
余光里谢瑾臣己经换了一身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锁骨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她心跳如擂鼓,懊恼地在内心敲打自己,不要被他蛊惑。
可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还是忍不住出声: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她声音发颤。
谢瑾臣没动,只是反手锁上门,一步步走近。
锁在她身上的视线像紧盯着猎物的豹子一样,深沉锐利。
“我跟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一起洗澡应该合法吧?”
他边走边解开浴袍腰带。
“你在隔壁不是洗过了吗?你……”
谢瑾臣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抱在怀里,女孩推搡不得。
姜明婳心底又羞又恼,可还是不想跟他牵扯太多,冷声道:
“我在洗澡,麻烦你自重好吗?”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既然能做出车祸住院瞒着她这个老婆,她自然也能反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能也正是谢瑾臣想要的!
谢瑾臣笑了声,手指拂过她的脸蛋,
自重?她还真能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