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气氛一首很热闹。
长辈们都在谈公事,谢瑾姝和她的几个表妹在追打笑闹。
姜家人丁少,虽不会有谢家这样的气氛喧嚣,却也很温馨。
谢瑾姝注意到姜明婳下楼,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往边厅走,笑说:
“嫂子,我哥他们在打牌,我带你去找他,一会不见是不是有点想念了嘿嘿。”
姜明婳:“……”
还真没有。
边厅入目的首先是张紫檀木雕花屏风,通体描金嵌玉,平面绣着百鸟朝凤图。
金线粼粼生辉,衬得满堂溢彩。
绕过屏风,边厅中央放着一张西方牌桌,
她进来时,刚好与面朝屏风的谢瑾臣撞上视线。
男人看过来的那一眼,黑眸锐利幽邃,
像是一首在蛰伏暗处的野兽,精准捕捉到她的视线,压迫感十足。
谢瑾臣把西服外套脱了,白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
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牌,坐姿没有以往的肃正,
多了一丝随性,有点倜傥不羁。
“大哥,我把大嫂给你带来了!”
姜明婳被谢瑾姝推着坐在谢瑾臣身边,脸颊微红,谢瑾姝也顺势坐在谢瑾铭旁边看着他们打牌。
谢瑾臣视线随意地往她身上掠了一眼,笑了笑,听见他的笑声,
姜明婳今晚一首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局促。
牌桌上的其余人给她笑着打招呼:
“大嫂好!”
她这才注意到原来谢瑾铭坐在一侧,除了他,另外两个她没见过,估计是姑姑家的儿子。
谢瑾铭看着姜明婳,脸上多了点敬意,打趣地笑:
“嫂子,别紧张,这两位是姑母家的,都是自家人尽管随意。”
姜明婳对谢瑾铭笑了笑。
她不是看着他们拘禁,而是旁边坐着的男人气息太强烈,萦绕在她周围有些呼吸不畅。
谢瑾臣一只手在她坐下时就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椅背上,像把她圈在了怀里。
姜明婳看着谢瑾臣随意扔出一个七筒,接着就听见谢瑾铭地哀嚎:
“大哥你太无情了,我快被你算计的一点筹码都不剩了!”
没多久,就见谢瑾臣把牌推了,视线轻描淡写,声线矜贵如斯:
“胡了。”
谢瑾姝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拍拍谢瑾铭的肩膀:
“二哥,你实惨。”
谢瑾铭满脸愤懑,很不乐意把筹码往谢瑾臣面前推,
谢瑾臣三分笑意,七分漫不经心,从容不迫收下筹码。
接着谢瑾铭就站起了身,对着脸上也一脸笑意的姜明婳说:
“嫂子会打麻将吗?你来替我打败大哥。”
姜明婳被他突如其来的让位整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会打麻将,并且打得还不错。
从前在家不少跟着姜业坤他们打。
她下意识看了眼谢瑾臣,见他脸上带着笑意,有些戏谑地看着她,
她好胜心立刻被激起,不甘示弱地说了声:
“好,我替你。”
谢瑾铭是坐在谢瑾臣对面的位置,她坐下后,抬眼便是男人英俊硬朗的面容。
谢瑾铭和谢瑾姝对视一眼,兄妹俩眼中的小心思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