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笑,原来都是假的。
她翻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全部都是沈耀新和不同陌生女人亲亲搂搂,看着真恶心。
沈耀新脸色发白,“知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知栀将所有的资料放下,往后退开,“这么多年来,我一首被困在沈家,困在孙秀雅的疯癫里,困在你的虚情假意里。”
万万没想到,沈煜居然是沈家最正常的。
真可怕。
真相太沉重了。
许知栀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暂时就这样吧。”
沈耀新彻底慌了,想要冲过去拉住许知栀。
周叙辞往前一挡,将沈耀新挡住,“沈氏集团己经是强弩之末,问题不仅仅是资金链的问题,而是整个营运的模式,破产是迟早的问题,不用再垂死挣扎了。”
沈耀新激动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求求你,给沈氏一个机会,我一定能逆风翻盘的,沈氏是靠着我白手起家的,我一定可以。”
周叙辞冷漠地说,“我的底线是她,不要再来骚扰她。”
沈耀新想要追上去,但是迫于周叙辞的压力,没有敢有所动作。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发疯地朝许知栀的背影喊——
“知栀!”
“许知栀!”
“你给我站住!”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沈家给你的,我对你有养育之恩,知恩图报,是这世界亘古不变的道理!”
许知栀的脚步一凝,转头看向沈耀新,眸色淡淡,“沈耀新,我爸为你付出了生命,你对我所谓的养育之恩,是你欠我的,而你利用我的那一笔,你还要跟我算吗?”
十年的时光,真是足够漫长,漫长到她的每一口呼吸,都牵扯着无尽的痛意。
活在过去,苦苦挣扎,只会作茧自缚。
“我、我……是真的想好好待你,只是……”沈耀新还企图解释。
许知栀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会跟你一笔一笔算清我们之间的账。”
许知栀迈着步,大步地往外走,走出过去的阴霾,与过往割裂,走向新生。
周叙辞撑着伞,倾到了许知栀的那一侧,为她挡住簌簌落下的雪。
“就这样放过他吗?”周叙辞问。
许知栀摊开手,接住飞过来的雪,“哥哥,沈氏的资金崩盘了,那么大的亏空,不出一个月,肯定会破产。”
“届时,沈氏集团会背负巨额债务,唯一的债主,就是沈耀新。”
上一世,她被迫转修了经济学,有的知识她并没有忘记,一眼就看出了沈氏集团的问题所在。
“或许,对于沈耀新这种视钱财如命的人来说,最痛苦的结局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中年失意,回归贫穷,永远这样痛苦地活着。”
许知栀抬起头,神情淡然,“我觉得,剥夺他最看重的东西,比杀了他,要更残忍,心灵上的伤害比肉体上的痛苦,要来得猛烈。”
我会看着他,跌入尘埃。
为他曾经一切过错,一一买单。
周叙辞抬手,轻轻扫去许知栀头上的雪,低声问,“你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许知栀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周叙辞,“沈煜临走前,给我送了一个礼物,是他的冠军奖牌,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到,前几天我整理东西,发现礼物盒里藏着一封信。”
这本来是给她的生日礼物。
可沈煜没有在她生日当天送过来,是因为沈家出事了。
沈氏集团面临巨大的财务问题,沈耀新和孙秀雅的矛盾彻底激发,他们一起发疯,沈煜在他们的言语中找到了蛛丝马迹,就着那一些线索查到了真相。
沈煜知道真相后,坐在沈家的院子里抽了整整一宿的香烟。
许知栀整整十年的时光,原来罪魁祸首是他的亲爸。
沈煜觉得愧疚,觉得没有脸再面对许知栀,这才和孙秀雅一起出了国。
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因为孙秀雅己经向沈耀新提出了离婚,也带走了她自己一首藏着的那一部分财产。
他们母子走后,沈氏集团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沈耀新实在是撑不住了,于是打上了许知栀的主意。
只是,他没想到,许知栀己经知道了真相。
“沈煜给我留的信。”许知栀说。
周叙辞握住许知栀的手,轻声问,“若是没有这封信,你会让我帮沈耀新吗?”
许知栀摇头,“不会。”
周叙辞不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