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裂缝,就能有光透进来。”周叙辞拿起了画笔,沾了点暖色,在高墙上画了一道痕迹。
他没有什么画画天赋,一笔画上去,整个画面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很是突兀。
可周叙辞并不在乎,指着那一笔突兀的痕迹,轻声说,“有了裂缝,就能创造奇迹,甚至是会有生命从中长出。”
许知栀凝着画面是不和谐的那一笔暖色调,眼底泛起了晶莹的光。
“你说得对,就应该砸出一道裂缝来。”
她拿过周叙辞手中的笔,调了一些浅色,往那突兀的一笔添加更丰富的色彩,最后形成了高墙上的一裂缝。
零星的光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等许知栀调整完,整个画面都丰富了,不再是冷沉沉的,色彩明亮了起来。
周叙辞将许知栀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低头吻她的发。
“知栀,需不需要我,牵着你走出来?”周叙辞心疼地说。
许知栀将脑袋埋在周叙辞的肩膀,“我可以自己走出来,走向你。”
“好,我信你。”
他们形成了一种默契,能感知到对方的悲伤,默默地陪伴在身侧。
陪伴,是最温柔最深情的守候。
一个星期后,京大马上要开学了。
许知栀对于孙秀雅提出的要求,迟迟没有回应。
孙秀雅以为许知栀在逃避,便让人把录取通知书和机票送到了她的手上。
许知栀查过了当年车祸的官方通报结果,和孙秀雅说得基本没有出入。
母亲酒驾,是真的。
母亲在收到病危通知书赶去看她最后一面,导致了严重的车祸,也是真的。
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和机票后,许知栀首接约见了孙秀雅。
见面地点约在了一个悠闲的咖啡厅里。
出门前,许知栀收拾了一番,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一幅油画。
她盯着高墙的裂缝,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微微扬起,便出了门。
孙秀雅比许知栀来得早,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着等她。
许知栀走过来,坐到孙秀雅的对面,与她平视。
对她说,孙秀雅不再是要被仰望的上位者。
“马上要出国了。”孙秀雅抿了一口咖啡,提醒着,“要在国外待三年,你还是赶紧和陆家那小公子分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