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晚也是意外,没想到会在这看到熟人。?k¢a/n/s+h.u!w^a?.·c¢o′m?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算是回应,接着一口咬在心心念念的小糖人上。嘴里含着糖,糖壳在齿间化开,蜜浆带着桂花香气跳上舌尖,甜滋滋的味道立马蔓延开。好吃到她的眼睛都忍不住亮了起来。孟卓远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低头吃糖人的可爱模样,目光灼热得仿佛要在她脸上烫出个洞。“孟总说笑了。”温修文忽然抬手,伸手抚过江辞晚耳侧的碎发,动作亲昵。“温氏再忙,也不至于连陪晚晚出来玩的时间都没有。孟总平时也应该多出来看看……”他装作无意般提起。“听说孟氏上个月竞标失败的那个文旅项目,就是输在对非遗项目的实地考察上?孟总花重金请的顾问团队,怕是该换人了。”孟卓远脸上的笑意暂时凝固,嘴角抽搐了一下,精心打理的领带似乎都勒得紧了些。那个项目他本来志在必得,结果硬生生被别人抢了去,损失不小。后来仔细一查,里面就有温修文的手笔。他大度,不想和温修文计较,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敢主动提起这件事。“温总这是在教我做事?”孟卓远冷笑一声,伸手整了整西装,“商场如战场,一时的得失算什么?一个项目而已,丢了就丢了。^k_a!n¨s\h?u\z¢h¨u-s/h.o,u~.*c′o^m?”“倒是温总,消息灵通,但也千万记得要少和那群人打交道,都是些暂时得志的小人。现在爬得高,指不定哪天就掉下去了。”他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温修文,话里话外都藏着刺。这话带着些阴阳怪气,最后说的可不是别人……谁不知道温修文现在是商界新贵,炙手可热的存在,许多人都追捧着他。但这样的情况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能爬上来并不稀奇,稳得住才是真本事。现在越是爬得高,以后摔下来的时候只会越惨,粉身碎骨,连骨头渣都不剩。要是真这样容易就能在生意场上站稳脚跟,那些高楼大厦便不会隔三差五就有人负债跳楼了。江辞晚还在专心致志地吃着糖人。她知道他们现在似乎是在谈论生意上的事情,便也没听。丝毫没感觉到四周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这些事,她一直都是不怎么关心的。温修文神色不变,只是轻轻摩挲着袖口的袖扣。目光平静地迎上孟卓远挑衅的眼神,仿佛对方的嘲讽对他毫无影响。见状,孟卓远突然往前半步。?2/咸¥`×鱼/|看`书£网??? |首,发$他刻意越过温修文,将全部眼神都放在江辞晚身上,脸色也变得柔和起来。“正好今天碰见了……晚晚,下周孟家的慈善晚宴,你可一定要来参加。江伯父应该和你说过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与方才针锋相对的模样判若两人。几天前,邀请函就已经送到江家。孟卓远心里清楚,如果自已单独邀请江辞晚,她大概不会答应。但是中间通过江东承的关系,江辞晚一定会出席。江辞晚听到自已的名字,这才回过神。她眨了眨眼睛,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乖巧地点点头,说:“好,我记得的。爸爸和我说过这件事。”话音刚落,头顶的气压似乎立马压抑不少。 温修文扣住江辞晚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自已身侧带了带。她手中的糖人跟着晃,上面的糖珠险些掉落。江辞晚还没反应过来,温修文已经低头,垂眸咬下糖人精致的脑袋。糖丝在空中拉出半透明的银线,很快又被扯断。“味道不错,这手艺确实地道。”他夸赞了一句。见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孟卓远脸色也不太好,“温总未免也太小气,何至于连个糖人都要和晚晚抢?”温修文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些漫不经心。“什么叫抢?从前晚晚爱吃什么东西,每次都记得给我留几口,要分享给我。这么多年,我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听到这话,孟卓远眯起眼睛,目光像淬了毒的箭。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同江辞晚简单寒暄几句之后,孟卓远便直接离开了。等到他走后,江辞晚忍不住对着温修文抱怨。“你想吃,刚刚怎么不多买一个,非得吃我的?而且——你把我的脑袋都吃掉了!你看看现在像什么样子!”她伸手去打他。本来她是打算最后再吃那块的。现在可好,脑袋没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