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镜城失守,惠山大营被明军攻陷,穆克登战死。¨5′0′2_t¨x^t\.,c\o·m/曹变蛟还下令焚毁了惠山大营······”
“这······怎么可能?明军是如何到我们背后的?”多尔衮身体一晃,扶住桌沿才没摔倒。斥候忙道:“皇上,千真万确,明军不仅攻占了惠山,还······”多尔衮忽然明白自己中计了。朱由检一直攻击朝鲜,不理睬自己,就是故意卖个破绽。实则调虎离山,派奇兵抄他后路。恶毒啊!他死死盯着地图,突然像被雷击中般僵住了。借道。曹变蛟是借道蒙古科尔沁部,才绕到他们背后的。当年,他们也是借道蒙古,奇袭喜峰口,才有了兵围北京城的壮举。今天崇祯也用这一招。这么记仇!“传令,全军轻装,抛弃一切辎重,立刻向东突围······”其余将领大惊道:“皇上,不去救惠山?”“救?”多尔衮冷笑道,“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告诉将士们,想活命的就跟紧朕。”他最清楚,再迟一点,就会被明军包围。······“又是求和?简直是笑话!”朱由检冷笑道,“你回去告诉李倧,别抱不切实际的幻想,求和,他不配!”李景稷跪在大帐中央,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他能感觉到朱由检如刀般的目光刺在他背上,但为了朝鲜存亡,他不得不迎着头皮哀求。“大明陛下,我主李倧愿向大明称臣纳贡,岁贡白银十万两,战马千匹,布帛万端······”李景稷的声音微微发颤,说出朝鲜求和的价码,最后才说出重点,“我主愿签署协议,永世为大明藩属,以后我主和朝鲜百姓,都是大明的奴仆······”“呵呵!”朱由检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李倧还想继续统治朝鲜。回去后代朕告诉他一句话,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李景稷,朕不为难你。”朱由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朕记得几年前,朝鲜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转头就与建奴勾连,暗通款曲,还派兵攻打辽东。甚至前一阵子,默许建奴杀害我朝使团。这就是你们的诚意?”李景稷抬起头,正对上朱由检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他急忙又低下头,恳请道:“大明陛下明鉴,那都是权宜之计。建奴势大,我主迫不得已······”“够了!”朱由检猛地拍案而起,厉声道,“回去告诉李倧,朕要他无条件投降。王室全部押解进京,朝鲜设省,由大明朝廷直接管辖。朕可以少杀戮,留尔等墙头草的性命。”李景稷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焦急道:“大明陛下,这条件实在苛刻,我们实在无法答应······”“朕不是和你商量,朕在通知你。三日内若无答复,朕便攻城。”朱由检起身喝道,“滚吧。”······李景稷回到汉城,将朱由检的话原原本本禀报。“欺人太甚!”李倧的脸色由白转红,最后变得铁青,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笔墨纸砚散落一地,红着眼大吼道,“朱由检,本王与你不死不休!”大殿内,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李景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王上息怒。”领议政金瑬上前一步道,“明军势大,我们应该想万全之策······”“闭嘴!”李倧一听就有投降的意味,大声怒吼道,“汉城城墙坚固,兵马粮草充足,本王誓与汉城共存亡!传令下去,全城戒备,准备迎敌!”······三天期限已过,汉城四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手持弓箭、火铳的朝鲜士兵。然而,预想中的总攻并未到来。这让朝鲜兵将又感到惊奇,又感到幸福。“陛下,为何不攻城?”“急什么?朕要先磨掉他们的锐气。”当夜子时,汉城守军刚刚换岗,突然一声震天动地的炮响划破夜空。“敌袭!”守将大喊。然而,预想中的大举进攻并未出现。几十枚榴弹炮落在城内,爆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连射三轮,炮击停止。守军刚刚松口气,正要休息,炮声又起。如此反复,整夜未停。第二夜、第三夜······明军炮击毫无规律,有时隔半个时辰,有时连续轰击,有时又整夜寂静,清晨又是一阵。汉城军民被折磨得精神恍惚,连白天也不敢安心休息,生怕炮击突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