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谷外赵黑塔部停止前进,正在筑垒!”
“什么?”
夏侯奇一把抢过千里镜,只见视野中,谷口外那片开阔地上,敌军正在忙碌地修建防御工事。`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将军,他们怎么停下了?”
副将王森不解道。
夏侯奇没办法回答。
按常规,赵黑塔率部偷袭老营,他的三万兵马应该急匆匆穿过葫芦谷,一头钻进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中。
可眼下,敌军却在谷口外五百步处停了下来,开始砍伐树木,挖掘壕沟,俨然一副要长期驻扎的架势。
这不正常啊!
难道他们发现葫芦谷内有伏兵?
这也说不通。
如此的话,他们应该退兵,而不是对峙。
“再等等。”
夏侯奇咬了咬牙,低声下令道,“传下去,所有人保持隐蔽,不得轻举妄动。”
他在打埋伏,如果此时暴露,惊走敌军,就是他的过错。
太阳渐渐西沉,敌军营地已经初具规模。
木栅栏围起了一圈简易防御,几座了望塔拔地而起,营帐排列得整整齐齐。
夏侯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么精心设计防御工事,哪像是偷袭,分明就是长期驻扎。
夜幕降临,敌营中燃起篝火,人影绰绰,却始终没有人向谷内移动一步。¢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夏侯奇派出的斥候回报,敌军巡逻严密,根本无法靠近探查虚实。
“将军,要不要趁夜袭营?”
王森提议道。
夏侯奇摇了摇头道:“敌情不明,贸然出击风险太大。再等一晚,若明日他们仍不进军,再做打算。”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夏侯奇就迫不及待地观察敌营。
营帐依旧,旗帜仍在晨风中飘扬,却不见一个人影走动。
整个营地静得出奇,连炊烟都没有升起一缕。
“不对劲!”
夏侯奇心中警铃大作,低声道,“王森,你带五十人前去探查,若有异常,立即退回。”
“是!”
王森小心翼翼靠近,而后蹑手蹑脚进入敌营。
半个时辰后,一人飞奔回报:“将军,是座空营,敌军早已不知去向······”
夏侯奇脑中轰然一响,立刻明白自己中计了。
随后,主力快速赶到敌营,确定是空营后,举目远眺。
少顷,心跳加速。
赵黑塔部若是绕道黑松林,也能突袭老营。
可那老林瘴气密布,没人选择这条路。
希望是他多虑了。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后方疾驰而来,马上的斥候满脸是血,大喊道:“将军,大事不好!赵黑塔绕道黑松林,昨夜突袭老营······”
夏侯奇脸色瞬间煞白。.暁^税~C+M-S· ¢勉`沸\阅,犊!
老营存放着全军粮草辎重,还有老弱病残,仅有李麻子率领的两万兵马驻守。
老营不能有失,否则大西军将失去大本营。
“全军听令,立刻回援老营!”
夏侯奇翻身上马,两万兵马迅速集结,向老营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夏侯奇心中懊悔不已。
赵黑塔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得实在巧妙。
在葫芦谷外大张旗鼓地修建防御工事,吸引他的注意力,实则主力早已悄然绕道,直扑老营。
······
青石关前,艾能奇的三万精锐,与韩虎的六万大军已经对峙三日。
起初双方均有攻防,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不分胜负。
艾能奇站在关墙上,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敌军营地。
韩虎的部队呈扇形展开,几乎将青石关半包围起来。
但艾能奇并不慌张,他手下的三万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装备精良,士气高昂。
他现在还不想和韩虎部硬碰,那样损伤太大。
他早算好了,只要葫芦谷伏击打响,赵黑塔败北,韩虎必然会撤兵。
到时候集中兵马,再追着韩虎屁股打。
“将军,韩虎又派使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