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干!”
李自成端坐主位,端起酒杯相邀。¢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闯王,请!”
诸将齐齐举杯呼应。
李自成尚未完全痊愈,就迫不及待设宴庆贺回归。
他比谁都清楚,麾下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尽早回归,方能将这群虎狼牢牢掌控。
他的左眼球保住了,却无法视物。
虽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对李自成来说,无疑是一生的耻辱印记。
酒过三巡,众将面色泛红,谈笑风生。
唯有左良玉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左良玉,听闻你最近纵兵抢劫,可有此事?”
李自成突然开口。
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瞬间安静。
左良玉手中的酒杯一颤,酒水洒出,浸湿了战袍。
他缓缓起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末将御下不严,请闯王责罚。”
李自成没做出评判,继续道:“听说你还在打北宋皇陵的主意?”
此言一出,左良玉神色大变,连忙辩解道:“闯王,末将发誓,绝无此事······”
“啪!”
李自成将酒杯重重砸在案几上,酒水四溅。
“左良玉!本王眼瞎了一只,可心不瞎!你纵兵抢劫,本王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盗挖皇陵,该当何罪?”
李自成独眼中寒光凛冽,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左良玉。?E-Z_小*说*网+ +首+发^
众将顿时屏息凝神,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左良玉忙离席跪地道:“闯王明鉴!末将确有掘陵之意,但非为私利,而是为义军筹措军饷啊!”
他抬起头,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大义凛然道,“此乃‘掘陵筹饷计’,那些皇陵中的金银珠宝,足够我军五年粮饷······”
李自成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哦?这么说,你还是为本王着想了?”
左良玉见有转机,连忙道:“正是!末将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好一个‘掘陵筹饷计’,你这是要让本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吧?”
李自成突然暴喝道,“尔比曹操更奸诈!来人,绑起来!”
话音刚落,几名亲兵迅速上前,将左良玉五花大绑。
“刘宗敏,给本王锤杀此贼。”
李自成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下令。
早已按捺不住杀意的刘宗敏一跃而起,手中铁锤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左良玉这才意识到大祸临头,仓皇叩头道:“大王饶命!末将知错了!”
“砰!”
一声闷响,铁锤重重砸在左良玉天灵盖上。t_我#的¨书{?城?]{ %?更D×新′#>最}ˉ全2
鲜血和脑浆迸溅,溅了刘宗敏一身。
左良玉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去,身体缓缓倒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自成面色冷峻道:“拖出去,悬首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将尸体拖出,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刘宗敏收起铁锤,脸上还带着嗜血的兴奋:“大王英明!这等背主之徒,早该除掉!”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帐内一片死寂,唯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李自成缓缓环视众将,沉声道:“还有谁想学左良玉?”
众将纷纷离席跪地,齐声高呼:“臣等誓死效忠大王!”
见杀一儆百的效果已然达成,李自成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众人起身:“本王清楚你们的忠心,继续奏乐,继续饮宴。”
宴会重新热闹起来。
“报!”
一名探子匆匆入帐,跪地禀报,“洛阳城内最新消息,崇祯仅留一千多护卫,住在王府······”
探子禀报完离开,宋献策立即起身进言道:“大王,此乃天赐良机!只要拿下洛阳,诛杀皇帝,大明必乱!届时大王登高一呼,天下响应啊!”
田见秀也附和道:“军师所言极是。洛阳城墙虽高,但我军士气正盛,又有红夷大炮助阵,定能一举攻破!”
李自成沉默不语。
这些话自崇祯抵达洛阳的消息传来后,麾下的文武官员已不知说了多少遍,可他总觉得此事透着一股怪异。
崇祯身为一国之君,派遣将领前来即可,为何非要冒险御驾亲征?
他的独眼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宋献策身上,问道:“宋军师,你觉得崇祯为何会离开京城,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