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军大营,中军帐内。¨幻~想′姬? ^首\发.
赵鹰装作气愤,一拳砸在案几上,茶碗跳起老高:“开封城比想象的难啃,如之奈何?”
李岩轻摇羽扇:“大帅息怒。今日虽是试探,却也看出些门道。守军士气高昂,必是周王府出了血本,咱们徐徐图之。”
“那又如何?”
刘宗敏粗声道,“明日我带精锐四门齐攻,不信拿不下!”
李岩摇头道:“开封城城高墙厚,又有护城河掩护,强攻伤亡太大,在下有一计,可兵不血刃拿下开封府。”
赵鹰挑眉道:“军师请讲!”
“围开封,打援军。”
李岩微微一笑,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图,比划道,“开封虽固若金汤,但朝廷不会坐视不理,必派援军前来解围。我们可佯攻开封,实则设伏打援。朱仙镇地势险要,若在此构筑工事······”
李岩边画边讲,赵鹰听后大喜道:“有此妙计,官兵必然有来无回。传令聚帐,分派任务。”
······
义军不再攻城。
赵鹰留下少部分人四面围城。
主力进驻朱仙镇,依托双洎河,挖掘深广各二丈、环绕百里的壕沟,形成环形防御体系。
切断开封城与外界的联系。,3¨芭?墈·书~徃- -首`发′
阻断明军粮道,还预设伏兵阵地,静候援军入坑。
赵鹰亲自监工,不时跳下马用长矛测量深度。
“报······”
探马飞驰而来,到跟前勒住马缰,下马禀报道,“大帅,左良玉率十万大军已过尉氏,不日将到朱仙镇。”
赵鹰眼中精光一闪,笑道:“来得正好!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
······
左良玉的大军驻扎在朱仙镇东北二十里处。
这位明朝名将年近五十,面容清癯,一双鹰目锐利如刀。
此刻他正举着单筒望远镜,眉头紧锁。
“高名衡又来信催了?”
他头也不抬地问副将。
“是,说开封危在旦夕,请将军速速进兵。”
左良玉冷笑道:“危在旦夕?我看他们守得挺好,不然贼军怎么会在朱仙镇设防。”
他与高名衡、陈永福的过节由来已久,三年前他克扣军饷,被二人发现,险些兵戎相见。
为此,他忍痛吐出六十万两银子。
参军小心翼翼道:“将军,督师旨意是······”
“聒噪!”
左良玉突然暴喝,随即又压低声线,“贼军势大,我军当稳扎稳打。6腰墈书王 哽欣最全传令下去,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众将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言。
左良玉治军严酷,动辄斩首,部下无不畏惧。
······
夜色如墨,双洎河的水面泛着微弱的月光,像一条银色的蛇蜿蜒在黑暗的大地上。
河畔的芦苇丛中,几只夜鸟突然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王将军,一切准备就绪。”
王德忠又看了看对岸,见没有任何动静,便低声下令:“让所有水鬼都游过去,固定好绳索。”
“是!”
少顷后,游水的声音响起。
官兵与义军一直在朱仙镇对峙,双方心照不宣,没有任何冲突。
义军耗得起,左良玉却耗不起。
关键是他收到的是死命救援开封的军令,到前线七八天了,连斥候之间的战斗都没有打起来过。
若朝廷怪罪下来,他的官帽便不保了。
天无绝人之路。
一日,探子突然来报。
双洎河旁有万余贼兵把守,仔细观察,发现有贼军粮草大营。
左良玉大喜,悄悄在探子带领下,亲自前来打探。
当他在望远镜视野中,发现真是粮草大营后,喜出望外。
烧了敌军粮草大营,数十万义军必然土崩瓦解。
但渡河是一个难点。
不论是用船或是扎木筏,必然声势浩大,自然会被敌军探子发现。
左良玉灵机一动,命士兵搓粗壮的长麻绳。
让会水的士兵带着绳索游过去,两边固定好,其余士兵拉着绳索过去。
为了一举拿下朱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