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将一叠契约轻轻放在御案上。-求,书*帮? ?首.发¢
“陛下,按您的意思,臣已派人以两倍或三倍的价格,收购了散户手中的四千股。”
他低声道,“用的是江南富商的幌子,没人起疑。”
朱由检轻声道:“过户可还顺利?”
“顺利得很。”
李若琏目闪精光,“那些人见转手卖掉一百股,就能赚两三千两银子,高兴得直呼万岁。现在满城都在传水泥股票是宝,后悔没多买几股。”
“不错,继续去购,但不能强买强卖,最多五倍价格。”
“是!”
“退下吧!”
李若琏施礼退出。
“让他们再笑几日。”
朱由检心中暗笑,“等几日朕再次放出股票,这帮韭菜们······不,投资者们,就会争抢着来买股票。”
······
“听说了吗?老李头那一百股水泥股票,转手赚了四千两!”
茶楼里,这声吆喝像块热油泼进水面。
茶客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追问。
“千真万确!”
说话的胖子拍着胸脯道,“我亲眼看见他去水泥公司过户的。买主是个山西口音的商人,眼睛都不眨就付了现银。”
他谛听署的暗探,专门记录市井舆情,顺便把股价上涨的事宣扬出去。.t?a-k/a`n*s*h?u~.?c′o.m′
“张兄,你当初不是买了三百股么?抛出去就是一万两千两,到哪里去找这么赚钱的买卖······”
被问的瘦子懊恼地捶桌:“别提了!一股三十两时就抛了,少赚了好多。”
某酒楼雅座内,几个官员模样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王大人,您当初买了多少?”
“唉,下官胆小,只买了一百股,可惜两倍价时就卖了。”
王大人痛心疾首道,“早知道留着现在卖,能多赚几千两啊!”
在暗探的推波助澜下,这种议论,京城到处都有。
······
魏国公府的花厅里,徐弘基将茶盏重重一顿。
“查清楚没有?到底是谁在哄抬股价?”
管事擦着汗回答道:“回国公爷,确实是几个山西商人在收购。他们说是看中水泥生意的前景······”
“放屁!”
徐弘基胡须直抖,拍着桌子吼道,“当初募股时怎么不见他们?定是有人背后指使,故意推波助澜······”
他想起半月前,好些勋贵在他家聚会的场景。
当时是他信誓旦旦说,这是皇帝的骗局,呼吁大伙别买水泥股票。!萝,拉!晓,税! ¨毋`错*内\容¢
如今股价涨了五倍,他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赚大钱。
那些买了股票的官员或勋贵,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讥讽。
“这一定是陛下的新骗局,我不信股票能这么赚钱,他自己不留着,还好心卖给别人,一起赚钱。”
徐弘基没办法止住心中的焦躁,只能用这种心思来掩饰懊恼。
“国公爷。”
管事小心翼翼道,“小的听到个内部消息,听说过几日水泥公司要增发新股,您看要不要购点······”
徐弘基脸色阴晴不定。
买,等于自打嘴巴;不买,眼看白花花的银子从指缝溜走,他不甘心。
“去账房支十万两银子。”
他终于咬牙道,“记住,派人分散去买,别让人知道是本公的手笔!”
······
“号外!号外!水泥公司五日后增发新股!”
报童的吆喝声穿透了整个棋盘街。
行人纷纷驻足,铜钱像雨点般扔向报童。
绸缎庄掌柜老周挤进人群,抢到一份《大明日报》,找了半天看不到消息,不由恼火道:“卖报郎,你莫非在诓骗?哪有增发新股的消息?”
报童笑道:“周掌柜,您找错地方了,头版肯定找不到,在广告版块找。”
周掌柜找到广告版块,只见赫然印着水泥公司定于三月十八增发新股三万股,每股四十两,先到先得,每人限购一万股。
“四十两?!”
老周惊愕道,“昨天市价都都一百两了,陛下还卖这点钱?圣君啊······”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