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明军有动作了。*k^e/n′y¨u`e*d\u/.′c`o!m?”
宁完我沉稳入帐,微微躬身行礼,神色自若道,“哨探急报,明军携步骑各一万,正倾力攻打乳峰山。”
“哦?”
多尔衮微微一怔,随即走到地图旁,扫视一番后笑道,“哼,援兵刚到不久,洪承畴便迫不及待来试探我军虚实,妄图以佯攻来吸引本王分兵回援,此等雕虫小技,本王岂会上当。”
“乳峰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有重兵把守,无需理会。”
宁完我连忙上前一步,面带谄媚之色,拱手夸赞道:“睿亲王圣明睿智,洞若观火。洪承畴此举,不过是班门弄斧,自不量力。”
多尔衮心中甚是愉悦,微微仰头,脸上全是自信与傲然。
“洪承畴这是给睿亲王送功劳,不知睿亲王要不要拿到手里?”
宁完我眯起眼睛,带着几分讨好道。
多尔衮微微皱眉,不解道:“宁章京此话怎讲?”
“睿亲王请看。”
宁完我恭敬地指着地图,认真分析道,“洪承畴费这般周折,其真实用意无非是想让我们分兵,从而削弱我军在小凌河的防御力量。趁我分兵之际,从水路奇袭,支援锦州城。·d+q·s-b¨o-o·k·.*c′o\m′”
多尔衮微微颔首道:“宁章京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
“咱们何不顺势配合洪承畴一番?派五千骑兵驰援乳峰山,让他误以为我们真的中计上当。然后将计就计,在小凌河设下埋伏,让他有来无回······”
宁完我四年前因言语失检遭弹劾,被革为庶人。
今年,他动用一切人脉关系,才得以复官。
正好清廷要对大明用兵,宁完我主动请命来前线,辅佐多尔衮攻打锦州。
他深知,自己罢官之事,都是范文程在暗中作祟。
他满心想着报仇雪恨,然而范文程如今已是皇太极身边的红人,他根本没有能力与之正面抗衡。
唯有在前线立下赫赫军功,重新争到昔日辉煌,才有机会扳倒范文程。
“妙计啊!”
多尔衮不禁感叹一声。
宁完我捋着胡须,谦逊地笑道:“睿亲王谬赞,小计而已,不足挂齿。”
“本王说的是洪承畴,如此人才若能来我营效命,何愁明朝不灭······”
多尔衮说到此处,突然意识到失言,忙改口道,“宁章京此妙计甚妙,本王这就下令,依计行事。′k!a-n!s`h′u^c_h¢i,./c+o\m¢来人,传阿山。”
过了会儿,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大步走进来。
此人正是多尔衮亲信阿山,他满身酒气,脚步略显踉跄,跪地行礼:“奴才见过主子。
“起来吧!”
多尔衮神情严肃地吩咐道:“阿山,一伙明军正在攻打乳峰山,你速率镶黄旗五千骑兵前去驰援。记住,以袭扰为主,让明军误以为我军全力支援即可,切勿与他们缠斗。”
“奴才遵命!”
阿山大声应罢,转身兴冲冲走了。
“睿亲王知人善任,阿山出马,明军自然会上当。”
“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
他们都清楚阿山的为人,此人酗酒成性,以凶悍嗜杀着称,善率骑兵突袭,听到打仗就兴奋不已。
他从来都不在乎什么任务,只会不顾一切地厮杀。
在他看来,只要杀光明军,就是最完美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又有士兵匆匆进来禀报:“启禀睿亲王,明军步骑共一万,正全力攻打杏山,现在火炮四射,城池有危险。”
二人又把目光转移到地图上。
宁完我微微皱眉,神色凝重道:“洪承畴这一招着实毒辣,虽是佯攻,意在吸引我军分兵西援,却捅在我们痛处,我们必须去救。倘若杏山有闪失,我们的防线极有可能被敌人突破。”
多尔衮面色冷峻道:“传,伊尔登。”
少顷,伊尔登大步进帐。
伊尔登是多尔衮乳母之子,自幼便跟随多尔衮,对其近乎愚忠。
他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惯用狼牙棒,但智力低下,只听多尔衮一人命令。
“你率五千骑兵去驰援杏山,与杏山守军里应外合,将明军赶走。”
“主子放心,奴才赶不走明军,提头来见!”
伊尔登领命而去。
多尔衮仍紧盯地图,突然道:“难道洪承畴的真正目标是高桥?立刻给济尔哈朗传令,不惜一切代价守住高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