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冷笑道:“国丈言重了,朕怎会没收你的家产?只是朕记得,前天你在朝堂说过,家中贫寒,无钱可用,还一度向周皇后借钱度日。!6}1?μ看]$书?网ˉ( £3~最e?新μ3?章÷÷?节\%?更!(新×快~/?还说让锦衣卫去搜,若搜出一两多余的银子,甘愿受任何处罚。
可今日这些银子又是从何而来?是偷的?抢的?还是贪墨来的?你可以不说,但诏狱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你要不要试试?”
听到诏狱二字,周奎浑身一颤。
诏狱就是人间地狱,进去就别想完好无损地出来。
“陛下,纵使老臣有万贯家财,那也是受皇家赏赐而来,哪来的贪腐之说?”
周奎这话很有水平,一下子堵住了崇祯的嘴。
崇祯突然起身,缓缓走到周奎面前,声音冰冷道:“既然国丈说这些银子都是皇家赏赐,那朕就不客气了。如今皇家有难,正是用钱之际,朕以天子之名,暂且收回这些赏赐。等朝廷富裕了,加倍奉还。”
周奎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皇帝居然比他更不要脸。
“这······陛下乃天子,怎能出尔反尔?赏赐的东西,就如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朕的话就是道理!”
见周奎得寸进尺,崇祯脸色愈发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3£?#8`?>看?°~书%¢3网 ?已@*发,)?布,最£新~¥¢章t节?
如果不是看在周皇后的面子,顾及以孝治国的根本,他恨不得现在就砍了周奎。
“陛下现在就将老臣押进诏狱,老臣不活啦!”
周奎爱财如命,这么多银子被皇帝抢走,他实在心疼得要死,开始撒泼。
他算定崇祯不敢把他下诏狱。
大明以孝治国,只要他没做谋逆之事,崇祯就不能把他送进诏狱。
崇祯杀意更浓,他俯下身,低声道:“朕不是不敢杀你,东厂和锦衣卫有的是手段,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世上。朕以前留你一条命,不过是不想让皇后伤心罢了。”
听到崇祯满是杀意的话,周奎浑身发抖。
嘴唇动了动,却愣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用衣袖胡乱擦了擦眼泪,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皇帝,恐惧如潮涌。
以前留我一条命,以后呢?
陛下莫不是动了杀心?
“交出藏匿的所有银两,朕可以让周府继续存在,否则,片瓦不存。_3\3*k~s¢w·.\c¢o¨m_”
崇祯的声音愈发冰冷,“别把希望寄托在你女儿身上,这皇后之位,她能坐,别人也能坐。”
“还有,朕掐指一算,后天一大早,周府会传来国丈周奎病逝的消息。”
崇祯背过身去,声音冰冷如霜,仿佛多看周奎一眼都嫌脏。
周奎瘫坐在地,如坠冰窖。
皇帝果然对他起了杀心,可他就贪了点钱,至于吗?
“陛下饶命,看在皇后份上,饶了老臣这一回吧……”
周奎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滚!再敢多嘴一句,周氏一族将不复存在!”
崇祯猛然转身,眼中怒火熊熊,似乎要把周奎烧成灰烬。
他脑中全是这位岳丈的可耻行为:降闯贼、降建奴,甚至亲手把三个外孙、一个外孙女送到敌人手里······若不是抄家灭族会影响到皇后,他早就把周奎满门给灭了。
让周奎一人去死,已是给周家最大的体面。
周奎知道大势已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皇宫。
······
顺天府衙内,府尹陈敬之端坐在公案后,眯起眼睛,审视着堂下两具血迹斑斑的尸体,以及七八个义愤填膺的伤者,冷声道:“堂下下跪何人?有何冤屈?”
“草民万源粮栈东家孙鹤年。”
孙鹤年身着素服,眼眶泛红,大声哭喊道,“府尹大人,锦衣卫草菅人命,您可得为草民做主啊!草民按数缴纳商税,他们竟无故抬高税额,稍稍理论几句,他们便痛下杀手。可怜我两个伙计当场咽气,七八个人被打得只剩半口气。这朗朗乾坤,怎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敬之暗自冷笑。
要不是陛下派谛听署送来密报,他差点就信了孙鹤年的鬼话。
他拿起讼状,随意扫了几眼,突然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孙鹤年,你所呈讼状,所言可属实?”
孙鹤年吓得猛地一抖,忙信誓旦旦道:“大人,草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陈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