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傅沉烟一脸无奈,“您不是一直教育我,不能与外人过多接触吗,何况爬树?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笑话?”罗氏意味深长的注视女儿,笑道,“这得两说,同样一件事,或许成为笑话,或许,就成为佳话。”
傅沉烟心里咯噔一下,母亲这话,已快捅破窗户纸。
夜色已深,窗外虫语低喃,清风吹动纱帘,似乎与夏虫窃窃私语。
傅沉烟将蚊帐勾起,侧身躺着,静望窗外,了无睡意。
梅巧蹑手蹑脚的进来换蜡烛,一看姑娘还睁着眼呢,吓一大跳。
“姑娘怎么还没睡?这都快子时了,再不睡,明儿精神就不好了,您不是还要和贺二姑娘出去玩嘛。”
“不去了。”
梅巧奇问,“为什么呀?姑娘要是不去,那奴婢明天去和贺二姑娘说一声?”
“……”傅沉烟摇头,犹豫了一下,“梅巧,那天在广济寺,贺二姑娘并没有约我明天出去。”
梅巧不解,“那……姑娘为什么和夫人说……”
傅沉烟合上眼,翻身朝里,没说话。
为什么要在母亲面前撒谎呢?傅沉烟问自己,大概是为了先前拒绝蒋行文而圆谎吧。
那,为什么要拒绝蒋行文的好意呢?
傅沉烟想了想,找了好几个理由,譬如男女有别,不该走得太近;譬如蒋行文连续几天考试,身乏神倦,理当好好休息;再譬如,自己烦不胜烦,实在不愿再被傅沉薇误会,被她疯狗一样追着咬……
“姑娘,您是不是没相中表少爷啊?”梅巧突然凑过来,低声问。
傅沉烟大惊失色,倏地转过身,“不许胡说!叫人听见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