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好好,不戴就不戴,别扔了就行。”
傅沉烟没理他,伸手去开门。
贺景梧突然一用力将她揽住,轻声道,“我等你再大些,等你再长大些。”
傅沉烟脸又滚烫起来,低声恼道,“贺将军,你赶紧放手!”
“我等你长大,你等我提亲。”贺景梧也不理会她的羞恼,下巴在她额前轻柔蹭了蹭,就恋恋不舍的松开了。
傅沉烟一路掩袖攥着梳子,心跳如鼓,只觉得呼吸间仍是贺景梧的气息,耳边仍回旋着他轻柔而炽烈的言语。
“姑娘,您怎么了?”梅巧问,“脸通红通红的。”
“太热了……”
“姑娘,贺二姑娘把您约来,自己却没到,真是……”
傅沉烟轻咳一声,“刚才我去见弘贤大师的路上,旁听了贺家两个下人的对话,似乎家里有些事给羁绊了,这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梅巧不再怀疑。
傅沉烟松口气,生怕自己再露出破绽,赶紧合上眼,“我略有些困乏,先眯一会,到了就叫我。”
……
按照朝廷规定,秋闱自初始之日起,考生入场,不许中途回家,期间食宿自有统一安排,因此等全部考完,已是数日之后,才全部放出。
傅家压抑了好几天之后,这一天,终于又沸腾了。
傅沉烟跟在父亲身后到大门迎接傅嘉正和蒋行文,翘首而望,远远的就见两人并肩而来,有说有笑,走近些才发现,两人虽然面带倦容,但笑语欢颜,心情极好。
“大哥!蒋表哥!”傅沉烟虽然激动,也没有跑过去大喊,依然走在父亲身后,乖巧的行礼。
傅嘉正一见她就笑,“三妹妹,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说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包点心,“祥真铺子的桂花糕,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