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极了,温软低沉,完全不像平时的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傅沉烟呆呆的站着,与他四目相对,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那声音如同春水般缓缓漫过心口,美妙得令人颤栗。
下一瞬间,她又清醒过来,猛地把他一推,后退两步,戒备对峙。
“贺将军,你太无礼了!”她俏脸一沉,语气不满。
贺景梧苦笑,“若非如此,难道我就只能靠打听你的行踪,制造偶遇?”
傅沉烟目瞪口呆,什么叫打听行踪、制造偶遇?难道以前几次见面都是他故意的?小脸又冷三分,“无赖之徒!”
贺景梧只是看着她羞恼的模样发笑。
“贺大将军既然连广济寺的僧人都能使唤作假,可谓手眼通天,那就说吧,叫我来做什么?”
傅沉烟可没他那么沉得住气,即使这是自己的决定,冒险与他当面一谈,也不愿耽误太久,万一被人撞见,自己今天就不必再回傅家了,直接在这里了断吧。
贺景梧从怀中摸出一物递过来。
梳子。
就是那把差点害死自己、紧急关头又被崔妈妈带走的梳子。
果然,崔妈妈就是他的人!
“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上次意外取回,实属迫不得已,今天再给你。”
傅沉烟正气不打一处来既委屈又恼怒,“你还有脸说再给我!我不要!我差点因为它丢了性命!若不是崔妈妈来得及时,你今天就该去给我上坟!”
贺景梧心中一疼,也知道自己有脱不开的责任,哄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却没料到……”毕竟涉及到傅家后宅的勾心斗角,他还是留了面子,没有直言。
“你是如何知道的?”傅沉烟问了心中最想问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