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僵硬的杵在门口,直愣愣的盯着她拐过弯,不见了。
配药很快,傅沉烟拎着三副药出门,沉默上车,兴奋了半天,突然就冷了下来,说不出哪里难过,就是不觉得高兴。
今天街头尤其热闹,商贩叫卖声,姑娘们说笑声,不绝于耳。
“前头不知傅家哪位姑娘?”忽闻车外有人打招呼。
傅沉烟听着略感耳熟,一时想不起来,但声音温和亲近,让人轻松,遂让梅巧回话。
梅巧打起一角帘子,“这是我家三姑娘,请问这位夫人……咦,您是曾夫人?”
“正是,我去过贵府数次,想不到你能认出我。”曾夫人坐在对面车上微笑。
就是那个自己登门给儿子做媒的曾夫人?怪不得耳熟。
傅沉烟略做犹豫,也撩开了帘子客客气气的笑道,“夫人,想不到在这里见到您,实在是巧,沉烟给夫人请安。”说着就下车。
曾夫人大喜,也迅速下车来,拉着傅沉烟直笑,“是个好孩子!今天乞巧节,沉烟这是出来逛乞巧市么?”
乞巧市,顾名思义就是乞巧节特有的小集市,只在乞巧节晚上开市,整条街张灯结彩,卖的都是姑娘家的小玩意,但逛街的男女老幼都有,十分热闹。
“眼下时辰尚早,还没开市,祖母不耐夏,我去济生药铺抓了几服清炎汤。”
曾夫人大赞,“三姑娘真是孝顺,我也听说济生药铺的清炎汤很是不错,这不,正准备去抓几副,三姑娘哪天要是不忙,就去我家坐坐。”
“若有机会,应当登门拜访。”傅沉烟笑道,曾家没有闺中女儿,自己过去,不是摆明了是为曾少爷么?
曾夫人也知道她这是客套话,笑了笑,没勉强。
不多时,两人别过,傅沉烟目送曾夫人离开,才仍登车。
殊不知在她身后数丈的街口,贺景梧脸黑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