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收，冯大夫人却执意留下。”傅老夫人静静注视她，“沉烟，你和祖母说实话，你今天救的到底是个丫头，还是其他人？”

傅沉烟猛地一下，心快跳到嗓子眼，果然姜是老的辣，傅老夫人没这么好糊弄，也对，如果仅仅救个丫头，还轮不着主母亲自出面道谢，更不值这么大礼。

“确实是个丫鬟，听说是大夫人跟前得力的大丫鬟，大夫人十分喜爱她，事事离不开。”

傅沉烟一口咬定，幸亏冯悦菡细心，重新洗晾衣裳，干干净净的，祖母才没有疑心自己落水。

傅老夫人又看了看她，不知信是不信，沉吟片刻，又问，“沉烟，你今天在冯府，是否见过……冯二少爷？”

“没！”傅沉烟脸都白了，突然想起还是他把自己拉上岸，又解了外裳裹住自己，心就有点虚，“我们在内院，没有男子。”

傅老夫人久久不语。

傅沉烟也不敢说话，等得浑身僵硬，差点哆嗦起来。

“没有就好。”傅老夫人轻轻说道，“冯大夫人送的这些东西都是感谢你的，如何处理是你的事，你拿回去吧。”

傅沉烟愕然。

“这……，祖母，冯大夫人是来拜访您的，我不收。”

傅老夫人笑，“又胡说了，若不是你，她来拜访我作甚？”略略一顿，收去笑容，语重声长的道，“沉烟，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话，祖母不说，你也该明白，祖母疼你，希望你这辈子能有个好去处，当然，也要你自己满意。”

“……”

傅沉烟杵在那里，傻了。

傅沉烟最终还是把东西退了回去。

冯大夫人以礼试探，傅老夫人明明白白的提醒，她当然都清楚。

“你想好了？”傅老夫人问。

傅沉烟不好意思说深层意思，只道，“当时举手之劳，当不起这么重的谢礼，何况冯大夫人已经亲自来过，我若再收礼，便有贪财之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