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可笑了,我与曾夫人发一发感慨,却引来你的委屈,不妨说一说。”罗氏挺着大肚子,扶着门框。
“夫人自问,我一向对沉烟可曾怠慢与沉薇、沉莹?我来京也有大半个月,亲近谁、疏离谁,夫人心里通透,因为老夫人有言在先,你我之间只差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前几天的事,我至今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只隐约听说沉烟出去赏荷,沉薇不知怎的让沉烟受了委屈,这种姑娘家的事情,我在傅家是客,怎么好打听?也只好浑做不知情罢了。”
“既是做不知情,偏又冷热两重天……”
“事有蹊跷,气氛低沉,你自是正在烦忧,我再来与你说笑?”蒋夫人叹道,“不是给你添堵?”
罗氏怔住,良久才道,“夫人肯这样避讳,我也欣慰了。”
蒋夫人笑着摆手,“我是知道你讲理,才肯和你解释这么多,况且,沉烟那孩子……我是真喜欢,不过,我这身份尴尬,在京为客,回去曲阳,总不能和丈夫说惹怒了他妹子吧,姑嫂姑嫂,我总是嫂嫂。”
罗氏噗嗤就笑了。
“好了,你进去吧,我走了,合着我坐了半天,看你拉长脸,还不如曾夫人两句话哄得你欢喜,连下次方沉烟拜见的话都提前说了。”
“瞧吧,才说开不到两句,这酸味就上来了。”
蒋夫人意味深长的瞅着她,趁热打铁的笑道,“就你不酸!那是因为你知道,和风苑里除了两个丫鬟,就只有宋夫子了。”
罗氏一愣,回头望女儿房间的方向看一眼,嗔笑,“你这话要是被她听见,以后就要躲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