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贺景梧,暗想,不是说有事要找妹妹吗?不是顺路吗?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难道自己在这里,不方便说?
先前从侧门进来,因为贺景梧就站在面前,一路都不好意思抬头,踩着他的脚步跟随,现在他走开了,和贺闻蓁说说笑笑甚是随意,就四下打量,不禁咋舌。
傅如敏来过京城几次,总夸傅府花园好看,自己住了十几年,也觉得花树围绕、草地石径,一样样布置得恰到好处,开阔且舒适,今天到了贺府,才惊讶,真正的权贵府邸,是何等的富贵豪华。
名花异草,争奇斗艳,许多连傅沉烟都叫不出名字,或清雅高洁、或娇艳五妹,只觉得蜂蝶恋恋、百般的可人;亭台楼阁、假山莲池连着曲廊石桥,浑然一体。
贺府占地阔绰,楼阁众多,偏偏姑娘生得少,每人都有自己一座小阁楼,贺闻蓁的小红楼被花草团团围住,门前彩蝶翩飞,美不胜收。
“一个人住在这里,无聊死了。”
贺闻蓁拉着傅沉烟进去,两旁丫鬟们齐声请安,紧接着,端水的、捧毛巾的、奉茶的、摆果子的,足有十来人,鱼贯而入。
“你在家要是没事,就经常过来和我玩儿,咱们俩正好作伴。”
贺家两房都住在一起,统共只有两个姑娘,大姑娘贺闻姈已经出嫁,委实没个说话的人。
傅沉烟笑,“那敢情好,我也正闷呢。”
傅家几个姐妹倒是都未出阁,但傅沉雨性子沉静,不喜走动,常年在闺房中写字绣花,难得见上几面,傅沉烟小时候常跑去找大姐姐玩,傅沉雨把她招待在旁边吃果子,自己继续做针线,没什么话,几次过后,傅沉烟也不去了。
至于傅沉薇和傅沉莹,就更不必说了。
两人说笑一阵,傅沉烟把亲手做的扇坠送给贺闻蓁,贺闻蓁连声赞叹,“你手真巧,我只会打几种简单的络子,大姐每次回来都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