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惦记着别人的儿子。这世上的东西样样能抢,难道儿子还能抢?”
李妈妈十分无奈,生怕这话被人听了去再禀与老夫人,赶忙去门口四顾看了看。瞧着丫鬟们都在院子里头没有太靠近,想必这话没有被旁人听到,这才松口气关上门。回来与蒋氏道:“夫人只管这么憋着气骂也不是个事儿,要是被老爷听见,更要动怒,往后更不肯向着夫人了。听奴婢一句,夫人还是先哄好了老爷,只要老爷和夫人同心同德,还怕大少爷不主动黏过来?”
这道理蒋氏都懂,只是控制不住脾气。更何况,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我心里只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如那边了?论容貌、论才能、论娘家……哪一样不比她强,进了傅家,我是长嫂、她是弟妹,我儿女双全,她只有一个女儿。你说说看,我怎么就不如她了!”
李妈妈晓得夫人这些年来一直不服气老夫人偏心二夫人,所以总拿二房无子的事情说项。虽知夫人这样不好,也只能赔笑顺气,“夫人样样比二夫人强,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她这样劝慰了,蒋氏反倒是心里头又转了个弯,烦躁的哼道:“女人本身强也没用,还得看嫁的人,妈妈您也瞧见了,老爷的脾气又倔又硬,何曾体贴我半分?倒不如人家夫妻,妻子起个身都要扶着,唉。”
早上请安时李妈妈不在,听蒋氏这么一说,就沉思起来。
“听说二老爷昨夜醉了酒,还特意的请医进府?”
“是,老爷说了,今儿早上,他自己也说了。”蒋氏没什么兴趣,随口答道。
李妈妈沉吟,“夫人早上见到二老爷,看他精神如何?”
蒋氏愣了下,随即皱起眉,“对呀,我瞧着二弟挺精神的,不想是前一晚醉酒请医的样子,莫不是假的?”
李妈妈点头,“奴婢以为是假的,其实,病的是二夫人。”
“可是,她有什么病不能说出来,非要偷偷摸摸的从府外请医,还让夫君撒谎瞒着众人。”蒋氏不解,嘀咕道:“别不是不治之症?”
李妈妈摇头,神色越发凝重,“只怕不是什么真的不治之症,另有缘故。”
“罢了,管她什么缘故。”蒋氏觉得连老夫人都不过问的事情,自己也不愿去撞枪口,“只要别使些个刁钻手段干扰我就行。”
在她心里,久久不能释怀的,是夫君把儿子赶走。
她这里气恼夫君、儿子不解她心意,殊不知闺房里的女儿也正气呼呼的使着小性子,把丫鬟们指使得团团转,仍不解恨。
傅沉莹低眉顺眼的坐着,时不时小心翼翼的哄傅沉薇两句,但看傅沉薇这半点不饶人的样子,她也没别的办法。
“二姐姐……”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傅沉薇冷冷一笑,眼底闪现狠厉之色,“她待我不仁,就莫怪我不易。”
傅沉莹很知趣的闭了嘴,乖觉的垂下眼,不吭声。
暮色初临,三房人又陆陆续续聚在一起,新竹带着丫鬟仆妇们鱼贯出入,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陆妈妈陪着傅老夫人坐着闲聊。
陆妈妈陪了老夫人一辈子,最擅长的莫过于陪聊了,不管是家长里短、天气变化的闲话,还是关起门来掏心掏肺,总能恰到好处的把话说到老夫人心里头。
今天说话的人有点多,不但老爷、夫人们都到齐了,几个姑娘、少爷也都围城一圈,笑语欢言,其乐融融,乍一眼,倒是阖家欢乐的模样。
直到新竹都布置妥当过来请示,傅老夫人才挥手示意大家各自落座。
傅家家宴一向有惯例,不管是京城还是曲阳,大抵如此。屏风隔断内外,男女各开一席,酒菜也略有差别。
今天是端午节,各种馅的粽子必不可少,傅老太爷对饮食很感兴趣,致仕之后有了闲时,就领头张罗美食,老太爷过世后,老夫人一如既往的讲究。
单说这粽子,就有近二十种馅,一碟子一碟子的摆上来,用各色棉线包扎区分,好看得很。
“三姐姐,我要和你坐一起。”傅嘉佐跑过来,挨在傅沉烟身边。
“好啊,三姐姐也喜欢和你坐一起。”傅沉烟往旁边挪了挪,身后的梅巧伶俐的搬了张椅子来插在中间。
傅嘉佐高兴的爬上去坐好,“三姐姐,我今天好好吃粽子,你就再给我讲故事,好吗?”
傅沉烟认真的点头,“好。”心里却是纳闷,傅嘉佐已经很久没有过来找她讲故事了,本来都以为他小孩心性,这阵子改了脾气不爱听故事,没想到他会再次提起。
不知是为了听故事,还是小孩子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