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着两个黑布棉袄,此时已经棉絮翻飞,纷纷扬扬。
在一片白的黑的棉絮当中,两个老妇人相互揪着头发,龇牙咧嘴的相互对喷。
“这是二大妈?”这次连向南都有些惊奇了。
只见贾张氏揪着的老妇人,从前的黑发已经不见了一半,头皮处全是白发,往外半截则是先前的黑发。
颧骨深陷,面色苍白,眼眶里都是黑色,一副在黑煤窑里干了一个月没休息的摸样。
可即便如此消瘦无形,那妇人的力气也极大,不知道是不是被仇恨激起了所有全力,竟然与二百多斤胖乎乎的贾张氏斗了个旗鼓相当。
“是,是啊!”何雨水紧张的缩着脖子,头点的跟捣蒜似的,“我之前回来看到二大妈,我也吓坏了!你说这人咋十天半个月的没见到,瘦成这幅摸样了,感觉像是被抓劳工饿了半个月似的!”
向南差点乐坏了,“那肯定是被自己家的事情折磨的心身俱疲呗!”
何雨水没说话,因为此时场中已然有了新的变化。
秦淮茹估计是怕把二大妈锤死,上前已经拉起了贾张氏的手。
而刘光天刘光福也冲过去把二大妈给拉起来。
这一胖一瘦就像是被主人家牵着的恶狗,斗是斗不成了,可却叫的比先前都凶!
“老逼登,你迟早遭报应,要不是你我家至于连房子都没嘛,我家老刘要是被毙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天天晚上去找你去!”
“放你娘的屁,你怎么不说我家没了是你家老刘举报的?他被枪毙都是活该!你特么能出来就烧高香去吧!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举报的?我给你剐了,瘪犊子东西,净坤吧胡说!”
两人瞬息之间,就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全带出来了,夹枪带棒的问候了远远近近不少祖宗。
秦淮茹听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看到人群里阎埠贵呆不楞登的站着,气不打一处来,嚷嚷道:“三大爷,你别看热闹了,赶紧想想办法制止一下啊,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
“哎?我啥时候看热闹?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阎埠贵无语的说,摆摆手,脸色铁青的看向大家伙,“都别吵了,这事儿……我要开全院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