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你有没有?!”
安凤白了薛易安一眼,转头告诉出租车的师傅。
“你好,我要去听风山庄。”
“好的。”
绿色的桑塔纳开上了马路。
过了一会儿,薛易安撅着嘴巴问她:“小师妹,你难受吗?”
“什么?”
“你不觉得这车坐着有点不舒服?”
“四师兄觉得不舒服,可以下车。”
“……”
薛易安不敢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贱嗖嗖地靠过来:“小师妹,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更可爱,太凶了容易没——”
“四师兄,你还是下车吧。”
“……”
薛易安抿紧了嘴。
过了四十来分钟,出租车开进一条山道,又过了四五分钟,的士师傅踩住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小姑娘,到了。”
“多少钱?”
“八十八。”
“好的。”
安凤伸手摸钱,没等她摸出钱,薛易安先递给的士师傅一百块。
“不用找了。”
“谢谢。”
“没事儿。”
薛易安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立在车外,像是一个英国绅士般,朝她弯下腰。
“安公主,请下车。”
安凤看了薛易安一眼,反手推开另一边的门,跳下车。
薛易安看她这样,气得哇哇大叫:
“小师妹,你也忒不解风情了!”
这种酸得人牙疼的风情,她才看不上。
“师傅,山上不好打车,如果您不着急回去,能在这里等等我们吗?当然,我们不会让您白等。”
“可以的。”
“谢谢。”安凤笑笑,然后朝薛易安招招手,“四师兄,走了。”
“哦。”
晚上十点多的蝶翠山一如记忆里的安静,除了草丛里发出的一点虫鸣声,安凤听不到别的声音。
她一边往上走,一边笑着问薛易安:“四师兄后来有来过听风山庄吗?”
“恩,来过几次。”
“真好。”
她一直没来过。
八年过去了,关于发生在蝶翠山上的一切,人、或者事,都已经在记忆的脑海里变得很模糊了。
她记得蝶翠山,却记不得山上的树和花,就像她记得在这里遇见的每个人,却想不起他们的脸。
人的记忆有时候就是这么可怜,又可恨。
转眼间,他们走到了山庄外的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