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低沉,像是电台里的主播讲故事的声音,“现在想想,其实我也说不出我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刚二十岁的小孩,上了两年大学,什么都没学明白,就要懵懂地走出学校开始计划自己的人生。嗯……大概我那个时候,也会有段时间像宝宝现在一样,晚上一闭上眼就在疑惑自己这两年到底在干嘛,以后又要干嘛,然后怎么也睡不着觉,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
江如鸣盯着他的侧脸,好奇地问:“那你怎么度过的呀?”
施启咨重复道:“度过?”
他笑了,“不记得了。”
最想知道的部分没得到答案,江如鸣失望地看着他,觉得他肯定是不想跟自己说。
似乎她眼中溢出的失望太明显了,施启咨按了按她的手背,柔声道:“真的不记得了,大概就是……顺其自然吧。该写的论文在期限之前写完,该去的面试都去过一遍,该申请的学校都申请好……就这样按照步骤,一点点来,那段时间就很快过去了。”
江如鸣皱眉道:“说了和没说一样嘛。”
施启咨笑道:“宝宝,我真的讲不出来更多的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如鸣问:“为什么?”
施启咨道:“因为……无论当时我有多么痛苦、多么迷茫,将近十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些感受早就已经消失了。我的人生比当时扩展了十年的经历和阅历,那一段早就已经变成了一段没有记忆点的回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