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糟糟的被窝里,看了眼对面的墙,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衩,然后又看了眼墙,然后又看了眼自己的裤衩。
他默念着一连串的“卧槽卧槽卧槽”,忽然手长脚长地抓着被子从上铺跳下来,顺手把被子捂在身前,激动地跑到刘振的床位前一把拉下他蒙在脑袋上的被子。
刘振半梦半醒地抬头,就听许寒山跟中邪了一样喊道:“卧槽卧槽我亲嘴儿了卧槽!”
刘振眼睛都没完全睁开:“?”
许寒山:“我亲嘴儿了我亲嘴儿了哈哈哈哈哈!”
他“吧嗒”一口亲在了刘振的脸上,风一样又刮到了别的舍友的床前。
刘振瞪大了眼睛,彻底醒了,恶心地搓自己的脸。
“大哥你有病!?”
在接下来的几秒钟之内,所有的舍友都被许寒山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挨个儿“吧唧”亲了一口。他有个舍友前段时间刚做完一个小型手术剃的光头,这家伙直接没皮没脸地亲在了人家光头顶上。
清晨的室内接二连三地响起了中气十足的咒骂。
许寒山拍了拍光头室友的脑袋顶,心满意足道:“嘿嘿,我亲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