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班,石榴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向老爸老妈汇报了暂时不能请假回家的事情。父母的爱总是无条件的,无论女儿作何种决定,他们总是愉快的给予支持。老妈特叮嘱着她:“没关系,没关系。跑来跑去的坐车多累呀,努力工作,照顾好自己。”
听着老妈的话,石榴心里暖融融的,世上还是爸妈最贴心。他们总能站在自己的角度,替自己考虑,还替自己圆场。
采青回来,她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包饼干,一片一片往嘴里塞,嚼得津津有味,听石榴讲电话也听得专心致志。
打完电话,石榴坐到她旁边。她递过饼干,石榴抽了两片,放进嘴里。
石榴望了一眼手中的饼干,望望慢吞吞却嚼得有滋有味的采青,有些诧异,“今天怎么了?不是说要减肥,少吃这些高热量食品吗?”
采青细眼打量着那饼干袋,看着上面打广告的卡通图片,自我解嘲说:“这上面的图案太可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买了一包。少吃几片,没事的吧?”她擡起头,看向正用舌头在嘴里转来转去按摩牙齿的石榴,把饼干递给了她。“对了,我听师傅讲了,你们部确实也挺忙的。怎么,真的不请假了?”
石榴忍不住又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嚼得咔嚓脆响,她边吃边点头称赞道:“嗯,好香。是呀,课长说事情太多了,批不了了。”
“哦。”采青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她那得有些干干的嘴唇,石榴想起了上次肚子痛的事情,“那个……”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咣当一声仿佛是给人一棒,只见有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石榴嘴里准备要说的话堵在喉头上,采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惊呆了。
进来的正是晴妹,她腾的往刘梅床上一坐,重重的一压恨不能将床坐垮,也不管房里诧异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张大着嘴呆望着她的二人。她喘着粗气,像是参加了短跑运动,脸涨得通红,嘴翘得老高,两眼瞪着,一副吹胡子瞪眼模样,吃了火药般即将爆发。
石榴和采青面面面相觑,吓得大气不敢出,这妮今天是怎么滴啦?真吃枪药了?石榴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壮壮胆。她弓着上身,向晴妹面前倾了倾,小心翼翼问道:“怎么啦?妹妹。不气啊,不气,有什么跟我们说说,好吧?”
“是呀,别憋着,跟我们讲讲,我们会帮你的。你要相信师傅嘛。”采青也轻声的安抚着她那看似烦躁的心情。
晴妹看了采青手上的饼干,粗鲁的抓起两片,猛地往嘴里一塞,咔咔的吃了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情形,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很久没吃过饭,斯文扫地。不过话说回来,这“斯文”一词,好像从来就没与她挂上过钩。尽管如此,她这奇怪的举动依然惊得石榴和采青有些目瞪口呆。
“你慢点儿,别噎着,”石榴过去帮她轻拍着后背,这家夥,今天受什么刺激了,一声不吭,与那个让人开心搞怪鬼完全就是判若两人。晴妹她平平常常总是大大咧咧,乐观爱笑,今天这么反常,难道?难道是感情受挫?天哪,这不是才开始没几天吗?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让她这般神经兮兮?家里出事了?……
石榴越想越紧张,不管是什么原因,最痛苦的莫过于猜疑不已,胡思乱想。此刻的自己,心乱程度决不亚于晴妹。
晴妹站了起来,走到小桌面前,瞪着小眼望了望窗外,片刻后又突然坐回刘梅床上,这才正眼看了看一直关注着自己,而自己却熟视无睹的两位姐姐。她吸了吸鼻了,好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声来:“你们说,为什么批别人的,就不批我的?”说了半句,便停了下来,因为她已泪眼模糊,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都是冒的什么话来?什么批别人批自己的?无头厘?石榴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好啦,好啦!不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这么久以来,还没见到她流过眼泪,甚至连她难过表情也鲜有所见。到底是谁,是什么事,让她这般伤心?
她擦了擦眼睛,可能是因为心头太哽,流流泪反而轻松平静一些。她仰头甩了甩额前的刘海,又像是硬把模糊双眼的泪雾倒回去。
“我没事。我想辞职,按上次申请的日期。可是班长不批。他这根本就是故意刁难我。别人都批,就我的不批!”她嘟翘着嘴,委屈得一塌糊涂。
石榴为她抚背的手停了下来,因为她依旧被她搞得昏头转向,摸不着头脑:“上次不是说好了不辞了吗?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其实她想继续问,不是因为恋爱所以留下来了吗?但凭第六咸,她相信这其中原委与恋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