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脂牛奶
“林若安,你醉了吗?”
高恒一只手还扶着林若安的头,以防她撞到扶手,他叹了口气,准备起身。
本来安安静静的林若安却突然又动了,几乎是令人反应不过来的,擡手揽住高恒的脖子,一下子,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她像是不舒服似的,腿不经意地碰了高恒,高恒眸光一暗。
“林若安?”
他又叫了声她的名字,林若安像是无所觉一般,。
“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有回答,高恒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又问,“林若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若安张开了眼,确实一幅看不清人的样子,然后就落了泪,泪水如同碎掉的钻,很快就沾湿了半张脸,只听她抽抽噎噎地说,“渴。”
高恒深吸一口气,说,“你松手,我去给你拿......”
林若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唇送了上去,仿佛那处是甘霖,是甜甜的糖,林若安贴着他的唇,一刻也不舍得离开,含糊着说,“这样就不渴了......”
夜雨潺潺,栀子花被雨水揉碎了,碾烂了,花蕊那么娇嫩,只能无力地被打落,白色的花瓣零落了一地,混合着腥气的泥土,脏了,却有别样的,破碎的美。
林若安到底是不是清醒的呢。
她当然是清醒的,她装作醉的一无所知,醉的胆大妄为,一切的发生都是有预谋的。
昱日,林若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见到高恒了。
她睡在高恒的卧室里,床边边还扔着一件他的外套,林若安在被子里蹭了蹭,才慢吞吞起来穿衣服,末了还伸手把高恒的外套拿过来,放在鼻尖吸了一口气。
——好像昨天的怀抱。
高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脸一下僵了。
林若安也觉得有点尴尬,但她站起来,打了个招呼,欲盖弥彰,“对不起啊,我昨天喝多了。”高恒皱了一下眉,眼神划过她的手,她还捏着他那件外套,林若安镇定地把外套放下,转身往外走,高恒说,“你真的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啊,今天还是做馄饨吧,我记得你爱吃的,我今天没课,一会儿去超市买肉馅......”
本来高恒是有一瞬觉得林若安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但林若安这样不接话,反而反常,高恒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楞头青,他软了嗓子,认真的说,“林若安,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林若安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等他的答案。
“若安,我知道这有点尴尬,但我得先承认,是我错了,你知道的,男人上下两个部件,有时是分开运作的.......”
“我知道,昨天对不起啊,我是真的喝多了,如果我做了什么.......”林若安笑了笑,她昨天才哭过,眼皮有点肿,眼尾又红红的,她打断高恒的话后,还吸了鼻子,才说,“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情,对不起。”
林若安打断高恒的话,只是不想听到他说昨天的一切只是本能作祟,而没有一丝爱意。
“不,不,若安,是我的错。但,我想我们都是成年了,所以......”到了嘴边的话,突然艰涩难以说出口,高恒停顿了下,林若安看了出来,如果不是念在青梅竹马的旧情,估计高恒就会说出,你情我愿,大家爽到就好了之类的话来吧。
林若安说,“没事儿,你饿不饿,我去煮点东西。”她转过身,腿还是软着的,走到厨房时出了点冷汗。
高恒也看到了,除了覆杂的情绪萦绕心头,竟有了诡异的快意。
这件事过去,一切都是照常,两个人怕尴尬,什么都没说。
只不过,高恒没想到,第二次来的这么快。
一周后,他顺利拿下了一直在跟进的项目,学校考试也考完了,开着车在赛道上玩了玩,他那些同学,精英很多,但来混学位的纨絝也很多,他们会玩,又带着高恒去club,有个短发女孩儿扭股糖似的缠上来,高恒游刃有馀和人周旋,亲了两下觉得索然无味,那女孩儿凑近,想要留下他。
高恒说,“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那女孩儿可没那么容易打发,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手指顺着他的胸膛继续往下划,高恒笑了,适时握住了女孩儿的手。
“你不够纯。”他笑了笑,对显然已经是情场老手的女孩儿说,短发女孩还是很有风度的跟他道别,甚至还送了杯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