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zen
tod und verzweiflung
tod und verzweiflung flammet um mich hier
fuhlt nicht durch dich sarastro todesschmerzen
sarastro todesschmerzen
so bist du meine tochter nimmermeh
so bist du meine
……
最后一个高音收束时,她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难听死了,像断了发条的玩具鸟!你这样差劲的家夥就应该去死!去死!去死!
“你唱!”林笙被她扳着肩膀摇晃。她看着叶宵左手屈起,右臂虚空折回,似作个拉小提琴的架势,“我给你伴奏呢,唱啊,唱啊!”
林笙盯着自己的运动鞋:“你要我唱哪一首?”
她突然如释重负地笑了:“啊,我忘了,姐姐弹的是钢琴!”
于是她的手指又在空气琴键上飞舞。如梦如幻,如痴如醉。深蓝的海洋在澎湃,深蓝的湖面无涟漪。
“唱啊,前奏结束了,唱啊!”
“我们一起唱。”那人依然头都不擡。
“咚”地一声,叶宵颓然跌坐在地上,涕泪横流,盖住本该风华正茂的脸。
“为什么不唱……”她带着哭腔呢喃,“为什么,听不到音乐吗……你们都听不到,只有我听到,那就是我疯了……我疯了,我是疯子,你打我吧,这里没有电击……”
她呆滞地,机械一般地拿出银白的刀片。
“叶宵,住手!”
“你说的对,你们说的都对,我应该去死……我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我污染了美丽的地球……英语好没什么了不起,得了奖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晦气,我脏了你们的眼……”
“叶宵!”林笙两手扣着她的手腕,“清醒过来!”
那双眸子里,蕴着诗意而深邃的蓝——本该如此,但如今它蒙了层水雾,淌下透明的血。
“我清醒地知道自己应该去死……所有人都讨厌我,我一定是错了……错了,就该去死……”
“你不一定有错,就算错,也罪不至死。”
“求求你,放开我……”她近乎哀怨地望着林笙,“让我去死,让我现在上天堂……”
林笙把手掌攥得紧紧:“除非你放弃任何自伤的想法。还有,我是无神论者。”
“你在同情我?”叶宵的声音骤然转了调,“你也来可怜我?施舍你高贵的同理心?”
不对!
林笙摸了火炭似的松手。
“我不会让你得逞。”她向后退开安全距离,“如果我消失了,你一样有机会可以自残自杀,我不会让你得到这个机会。”
她将刀片比上手背:“你需要刺激是吗?不必伤害自己,也不要伤害无辜的人。这里有个罪孽深重的人,看看她受到惩罚,能让你轻松一点吗?”
刀锋划过的瞬间,皮肉翻卷,鲜血渗出。
“叶宵,看见了吗?这个力度足够吗?不够,不够我可以再来。”
又划下一刀。
先是冰凉,然后是酥麻,最后才是疼痛。一种黏糊糊丶发着胀的疼,竟然有点……舒服?难怪有人喜欢……
叶宵愣愣地望着她,不再流泪,似乎已变得平静。
“心情好些了?”林笙收起了刀片。
“你在表演痛苦吗?”少女大叫着,目眦欲裂。
仇恨的火焰又开始燃烧。
“你配痛苦吗?你配痛苦吗?”
神使的痛苦在于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人间,蝼蚁的痛苦是什么!是无病呻吟!是自取灭亡!
“啊!啊!你敢说你痛苦?你的痛苦比我如何?你哪里痛苦了?你哪里痛苦了?你和我一样吗?你也配和我一样?”
太阳远在天边,我高高在上,而你们只配在泥泞中挣扎!
来啊……来啊……来造作啊,来进行罪恶的狂欢啊!来侮辱我,贬斥我,编织你们的蛛网把我绞杀啊!来啊!来啊!来啊!
“叶宵!”
令人作呕的东西,你配呼唤我的名字吗?
“叶宵!”
啊——别喊我,别喊我的名字了!后面跟着什么?怪物?疯子?丑八怪?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