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

“该死的，强行停止也不行吗？”有人愤愤地将键盘举起，又终是不舍似的轻轻放下。

“这样下去内存会烧坏的......”有人满脸焦虑，甚至开始双手合十求救苍天。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有个身影一言不发地走出去，斗篷下隐藏的栅格让人头晕目眩。

里面现在安静的可怕，一只手伸向了电源，一个拔出的动作似乎终结了一切。沉默，还是沉默，似乎这样便能将时间无止境地延长。完了，馀下的他们沮丧地想，这下数据怕是毁了大半。此时此刻，雪上加霜似的，尖锐的报警声响起，海伦在门口使劲挥手，听不见声音，只看见她呐喊的口型：他——们——来——了——

扶着墙壁微微舒一口气，海伦还是没勇气回头向上仰望。

她是对的吧？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吧？毕竟做出判断的可是莫妮卡啊，那个思维单纯到不能接受一点偏差的卫道者。紧闭的房门就在眼前，门牌号在她眼前晃动着，似乎要将她印象虚无。她伸手去摸，什么也没有摸到，就连脚下的大地似乎也虚幻起来。

只有背脊接触到了一点实体——那是手臂的托举。

“是你？！”姜弋一愣，差点放了手任由那人摔下去，还好她及时清醒过来稳住了重心。海伦向她规规矩矩地道谢，目光却上下打量着她旁边的那女孩。她略带迷茫的眼神扫过她的衣装，以及她藏在怀中的，镜子。

“看什么看？”另一个女孩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们认识你吗？从一见面就又烦人又八卦的，你们maria没事干可以多吃两碗干饭，干什么总是和我们两个过不去？”

一番气势汹汹的诘问，差点让她打了退堂鼓了。还好渴望霞光的心拉住了她，她是来......做她该做的事的，当然也可以算作她想做的事。那个女孩还是一声不响，仿佛刚才的小小插曲与她无关。

你真的再合适不过。海伦探向怀中，冰冷坚硬，却又让她心安，这就是镜子啊。至于遇见它之前她是怎样无助地在黑暗中哭泣，她没有多馀的时间回忆。

此刻她急切地问出那句话：“颜小溪.....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进化的终点是什么？”

被指名道姓问道的那人花了比平常多一些的时间来回答：“自我毁灭。”

“谁教的这么反人类反社会的答案？”姜弋比她先反应过来，“bnw那群家夥在搞些什么鬼？小颜——谁教你的？”

“是......”这次没有脱口而出的答案。悬停在半空中的话语找不到着落，在姜弋愈发热切的催促中跌落下来。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可以。”高岭之花样的双眸转过来，海伦知道矛头被指向自己了。“或许，在镜子里可以......”

“什么镜子桌子凳子的，以后不许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推搡着的力度不由分说，迅速关上的门也容不下一点歉意和弥补。海伦靠住它，任由重力带着自己滑落。

在接触地面之前她又被拉住了。

“布兰迪老师。”那个声音让她心跳再一次加速，“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