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她迷迷糊糊中只感觉灵魂已经脱离身体了,以前所有的美好记忆,和叶修明未来生活的向往都在那一瞬间变得模糊抽象。
一步错,步步错,她终于明白自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叶修明从来都不是她眼中的那个温和平静的男人,他的秘密恐怕比吴歌想象的还要多上好几倍,他才是一个真正的演技高超的演员……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明亮的白炽灯晃得吴歌睁不开眼。她的身体好像散架了一般,到处酸疼。
吴歌挣扎着竖了起来,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沙黑色真皮沙发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成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她揉了揉太阳穴,往四周看去,在她旁边是一排黑色酒柜,酒柜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酒,中间是一张空荡荡的牌桌,而对面……叶修明就坐在对面,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定定看着她。
吴歌倒吸一口凉气。
“你醒了?”叶修明不紧不慢。
“你把我弄到哪儿来了?”吴歌第一次感觉到真实的害怕。
“这个地方你还没进来过吧?”叶修明咂了一口酒,“这里是地下室,我专门给你准备的地方。”
“专门给我准备?”
“对啊,我在这个地方给你准备了很多惊喜。你不知道弄那些东西花了我多长时间,唔……可都是我爱你的见证啊。”说完叶修明嘴角上扬,似乎很满意自己在这里的杰作。“现在你状态不好,就不带你一一参观了,等你哪天状态好了,我们再一个房间一个房间,仔细地看。”
吴歌鸡皮疙瘩顿时布满了全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尽管刚刚目睹了那么恐怖的画面,但吴歌依旧对叶修明抱有念想和期待,她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在异国他乡,她又有选择呢。而且,她并非对叶修明没有爱,她是爱这个人的,不然不会和他结婚,而这些爱意也不是一分一秒就会消失掉。她还是觉得叶修明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说不定现在,现在已经把金诺送到医院去了。
人有时候会麻痹自己,不去相信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吴歌现在就是这样,她端正了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金诺……他还活着吗?”
叶修明面无表情:“你关心他?”
“没有,”吴歌立即否认,“我只是担心你,他要是真的死了,这里的警察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叶修明伸出一根食指揉了揉额头,慢悠悠地说道:“你放心,警察不会找到这里,也没有人会在意那个孙子的死活。”
“为……为什么?所以……他真的死了?”
“金诺是一个在外流浪的无国籍雇佣兵,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烂人。我本来觉得他不会搞这些小动作,没想到,他除了搞我的钱,看到漂亮女人一样走不动道,没用的东西,死了也没人关心。”
“那他的兄弟也不关心吗?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
叶修明皱眉看着吴歌,过了几秒钟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担心我,我都快当真了……”
“我当然关心你了,要是他的尸体被发现了,你就会坐牢,到时候我人生地不熟,语言不会,找律师不会,我该怎么办?”吴歌连珠炮似的脱口而出,连她自己也纳闷这其中是否真的有关心,还是期待叶修明能大发慈悲,放自己一条生路。
叶修明难得地沉默了,他打量吴歌,似乎是在思考吴歌的话是否存着真心。
“这些话听起来不太像是演的,难道……嗯……”叶修明故意皱着眉头思考,“太操蛋了,我现在都看不出来你是演的还是真的了,看来你的演技又进步了。”
“本来就是真的!”吴歌不理解叶修明为何如此怀疑他,“你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表演?我就算不和你结婚,也能活得好好的,何必演?天天演难道不累吗?”
“啧,”叶修明的语气还是冷淡,“不该操心的事情不要操心了,他的尸体没有人会发现的,你以为我回来的这么及时,跟他的兄弟没关系吗?”
原来他的那些兄弟也有份?吴歌顿时不寒而栗。
“既然都这样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儿?”她胆战心惊地问。
“暂时不会离开了,”叶修明已经变成了跟平常一样的语气,“我已经把办公室设在了东部,以后你就住在这儿,我会经常回来看你。”
“你说什么?”吴歌两眼一黑,“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回去了?我们那些房子车子怎么办?我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