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啊?”汉克看到吴歌这副样子,以为她在思考案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周愉晓心不在焉。
汉克犹疑:“难道还是因为约瑟夫的事?”
“不是。”周愉晓矢口否认。
“那就好,那就好。”汉克点头,换了话题,“依我的看法,这个案子比较难破,这户人家没监控,周围没有目击者,附近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夏尔湖,以及周围的高山……哎,这里几乎是一个绝佳的犯罪场所。”
“那么大的房子,居然不装监控?”周愉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是啊,还有那间地下室,”汉克若有所思,“我也看过了,真是奇怪,你知道那些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周愉晓摇头:“我想等问过叶夫人之后再做结论。”
“哦……”汉克奇怪地看了周愉晓一眼,“所以你觉得那跟“性”有关系吗?”
周愉晓有些震惊地看着汉克。
“你知道的,那些房间出现的地点不合时宜。”
“我目前还不知道,汉克。”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疑问却在周愉晓心里埋下了种子。周愉晓实在是对吴歌住在这里感到很困惑,趁着汉克在开车,她拿出了手机,搜索吴歌的信息,这一看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原来吴歌结婚后就消失了,社交平台也在结婚之后停止了更新。
至于为什么不再更新,网络上还有其他传闻,其中一条是说她有严重的抑郁症,需要时间休养。
“对了,我今天还发现了一件事。”正当周愉晓搜索时,汉克又突然说道。
“什么?”周愉晓关掉手机。
“我发现了叶夫人手腕上,有一些陈旧的伤痕,她可能多次尝试自杀过。”
“啊?”周愉晓刚刚只在意吴歌的脸,没察觉到这些细节,听汉克这么一说,她吃惊不小。
“这是我的猜测,也许,她的婚姻出了问——“汉克没说完就住了嘴。
周愉晓知道汉克突然闭嘴的原因是什么,无非是怕影响她的心情。
“总之,这个案子很复杂,很难办。”汉克如是说。
回到阿尔克斯时,天已经黑透了,周愉晓下了车,就急匆匆踩着夜色从江奶奶家接回了西西。
周愉晓给西西洗了澡,又照顾她上传睡觉后,就坐在了电脑前,就着回来路上所查的信息继续寻找。而想搞清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必定要从那段婚姻入手。
周愉晓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吴歌婚礼”的字样,屏幕上立即弹出一长串信息。
信息多且杂乱,周愉晓花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个事情理清楚。
2018年,媒体发布新闻,称吴歌将和一个叫叶与城的男人结婚,新闻对叶与城的身份讳莫如深,除了神秘财富新贵外,还有人他是黑“白手套”,甚至有人怀疑他是二代。
这些小道信息传得沸沸扬扬,但吴歌和叶与城从未针对这些传闻说过什么。关于婚礼的信息更是寥寥数语,仅仅有一家艺高人胆大的媒体发布了一张两人在婚礼现场哭得稀里哗啦的偷拍新闻图。
不幸的是,这家媒体最后被叶与城告了,据说赔了很多钱。幸运的是,那张照片因为散布得太广,一直存在于互联网上。
正如周愉晓所猜测的,根据照片上的相貌,叶与城就是死者叶修明。
时间到了2019年,有粉丝声称在大洋彼岸见到了怀孕的吴歌,当时这则偶遇消息在社交媒体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不过因为发布消息的人只是抓拍到了一张模糊不清的背影图片,事情不了了之。
再后来,娱乐圈似乎就逐渐遗忘了这个女明星。
这个世界啊,真是健忘。
吴歌居然为了个男人放弃大好事业跑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周愉晓一怔,她想到她也算是放弃了事业跑到这个地方来生活的人。
虽然记者是日薄西山的行业,但如果转行,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提溜着枪到处巡逻吧。
周愉晓又回忆起了当记者的时光,那的确难忘,那时候无论是艺人还是记者,性格和作风都不乏大胆之辈,因此总有令人惊叹的新闻发生。
周愉晓在一众记者中算比较温和,她以深度稿件见长,因此颇得一些制作方和团队信赖,经常能拿到一些独家专访。
可以说采访吴歌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契机。
2004年,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