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课间，一群人站在一堆，叽叽喳喳个没完。

“我赌这次陆仰第一。”

“我也赌。”

“加一。”

“陆仰不是第一没天理啊，这个男人霸占年级第一几年了。”

刘星辰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静静地擡起左手，说：“蒋念，我赌蒋念。”

“赌多少？”

刘星辰从包里掏出崭新的一百：“一百。”

“好，爽快，我赢定了。如果陆仰不是第一，我立马去吃屎。”

“成绩出来了！”白瑭急匆匆地跑到门口，扶住门哈气，“成绩出来了！”

一群人蜂拥上去。

“你看到我的没有？”

“我考得怎么样？有没有在前五十名？”

“陆仰这次肯定第一名吧？”

“我考多少名？”

“谁是年级第一？”

“陆仰是不是第一？”

白瑭头都大了：“停停停，安静一点，头都晕了。我们这次年级第一不是陆仰，是蒋念，蒋念超了陆仰两三分的样子。”

此言一出，全班震惊。

有人无法接受。“……什么？”

“陆仰多年雷打不动的第一被抢了？”

“竟然有人会超陆仰？”

“蒋念是什么神仙啊？平时看他傻不愣登的，啥时候这么聪明了？”

“什么？蒋念第一？陆仰竟然不是第一？”

“不会吧不会吧，白瑭，你在开玩笑吗？我心脏不好，你别吓我。”

“蒋念这么牛啊？早知道我刚才赌他第一了。”

“新的第一诞生了？”

“我能不能收回吃屎的那句话？”

有人回头招呼蒋念，说：“蒋神，你这次考了年级第一！！！”

蒋念没理会他们，右手枕着头闭眼休息。

“嘿，蒋神，你太牛了，竟然超了陆仰。”那位同学跑到蒋念面前说道。

蒋念被吵醒，明显不悦，皱着眉擡头。

同学：“……对不起，您继续睡。”

陆仰桌前也围了一大堆人。

“陆仰，你的第一没了！！”

“陆仰，你咋回事啊？竟然让那个傻不愣登的超了？”

“陆仰，你第一次没拿第一啊！”

谢燃笑道：“陆仰又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也是人，又没有天赋异禀，没拿第一就没拿吧。”说完，谢燃走上前，拍拍白瑭的肩：“馀惊羡考得怎么样？”

白瑭想了想：“放心，特地帮你看了，前三十，你考得更好，第十名。”

谢燃点头：“谢谢。”

陆仰撑着脸，持笔在草稿本上乱画。白瑭走到一旁：“陆仰，别灰心，你第二，这次让那小子得意一会儿。”

陆仰直起身：“第一又不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蒋念能考第一，那是他的本事。”

白瑭：“陈曦，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吗？”

陈曦撑着脸，和陆仰对视，她问道：“多少？”

白瑭清了清嗓子：“好像是年级第七十七名。”

陈曦有点灰心：“这么差啊，看来接下来这几个月必须好好努力了。”

陆仰凑上前，问道：“你生日就在十二月中旬吧？十四号。”

陈曦点头。

“哦行。”陆仰耷拉着眼皮，掰着手指算了算，“星期六，明天的明天。”

陈曦看着他的脸，眼神突然开始涣散。她笑了：“所以呢？有惊喜？”

“不知道。”他说，随后低下头看书，今天的阳光太过耀眼，他擡头，左手放在眼睛前，脸上出现了一道凌乱的影子，一半光明，一半幽暗，他说，“阳光好刺眼，窗帘拉上，光就只朝着我照。”

陈曦愣了一秒，然后笑出来，咯咯了两声，擡起手拉住窗帘：“好。”

吃完午饭后，还有一大把时间。陈曦低头看着那团雪化成了一摊水，趴下嘟着嘴。

“我还以为可能考进前五十，唉。”她说，然后起身往办公室走去。

“老大！”王戈正巧路过，“你要干嘛去？”

陈曦：“啊？我想看我哪科比较薄弱。”

王戈擡手搭在陈曦肩膀上：“那围了一堆人，挤不进去的，你在这站着，小的帮你去看。”

陈曦点头，擡眼看到了陆仰靠在墙上，手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