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傻子。

豫王神色凝重：“这个主意我跟郕王怀王倒也想过，先试探文乐逸拿到确凿的不举证据，只要他一心虚就可以借此拉拢其他人……但我们没有文氏血统，怕为他人做嫁衣，就没有下手，没想到被文泰弄成了。”

鸿雁：……哦，算漏了，旁边还有两个呢。

鸿雁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会觉得能用这么一个离谱的把柄来要挟陛下，甚至觉得可以以此动摇陛下的位置呢？

头好痛，不理解。

大概只有同样抛弃智商的朱姜，可以解释得清吧。

豫王在脑子里分析了一番，觉得八成文泰能赢：“辛苦你打听消息了。我立刻跟郕王怀王联络，等文泰他们胜负一分，我们立刻以匡扶正统的名义起兵……”

“等等，殿下。”却被鸿雁打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逸待劳静观其变确实是个好计策。但是……也有兵贵神速的说法。”

他眼都不眨地看着豫王脸上的表情变化：“您想想雍党叛乱那天的情形……”

熟不熟悉，跟现在的情况一不一样？

“螳螂捕蝉也是在捕获的那一刻同时出手啊，时机很重要的。”鸿雁循循诱导，“若真是让旁支坐稳了皇位，您再从兰城发兵。这途中又有许多变故可以发生啊。”

鸿雁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确实有点道理。

鸿雁继续劝说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雍党之后您还有这次的机会。这次之后……不知道可否还有下一次机会呢？而您已经没有后退的馀地了。”

豫王脸色一肃：“还请先生帮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鸿雁伸手做了个以掌为刀一刀斩下的姿势：“何不兵行险招，抢先一步部署精兵与京郊，只等文贵逼宫之时，同步举兵进攻呢？到时候陛下是不是死于文贵之手，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他怕豫王觉得这主意不行，还说自己有认识京城城门上负责镇守的兵马使。提前买通了，可以帮他们打开城门。

为了取信于豫王，他连怎么跟这个莫须有的人认识的过程，怎么买通的，对方有把柄在他手上不得不听话。事成之后要什么奖励都提前想好了，只待豫王询问。

豫王：“真的吗？太好了！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朋友！”

大喜过望，然后什么都没问就信了。

鸿雁：……准备白做了。

没关系，鸿雁摸了一把脸，再接再厉的忽悠。

“只要您联系郕王怀王，各出一千人马，配上怀王手下的优秀将领，从郕王秘密运输商品的路线出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京城蛰伏起来……”

豫王犹豫道：“等等……你怎么知道郕王有一条秘密线路的。”

鸿雁：来自暗卫所的调查，只是不知道具体线路。他们觊觎很久了，正好趁这次机会摸索清楚。

但不能这么说。

鸿雁当然准备了说辞，他刚想详细地解释一番自己的合理情报来源。

豫王潇洒地摆手：“算了，不重要。”

鸿雁：……你倒是关注一下，这很重要。我准备了一千五百字的说明呢。

豫王没有注意到他企图让自己的详细准备发挥作用的目光，很快跨过这一点小小的疑问：“为何要他们二人一起？三千兵马，本王一人即可。”

没有秘密线路，也可以分批次缓慢入京。

总比多两个竞争对手要好。

没错。

三王之间虽然暂时结成同盟，但其实还是塑料同伴关系。一有机会就想甩开他们，自己一人干成大事。

鸿雁：是为了将你们三一网打尽。

心里想着实话，鸿雁眼睛都不眨：“不可。我能打听到的消息，其馀二位王爷也能打听得到。与其放他们在背后造成隐患，不如与他们一起合谋，在最后一起……”他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残酷手势。

鸿雁企图用空头支票博取信任：“殿下放心，我是站在殿下这边的。一定会帮助殿下您取得最终的胜利。”

豫王很感动：“有你这样忠诚的下属，是本王之幸啊！”

很好，空头支票的成功案例加一。

豫王当场起草密信邀郕王怀王一起共赏大事，鸿雁心下一定，此次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

他装作一心为了豫王着想：“我的情报来源虽然可信但具体的日期却没有打听准确，王爷何不直接问问文泰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