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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了。
鸿雁呆愣地坐在报馆自己的房间内,还没有想通事情是怎么不受控地发展到这一步。
是他高估了豫王的智商吗?是他的演技太佳了,取得的信任太多了吗?是他选择的赵管事脑子太不好使,带的豫王也智商降低了吗?……还是。
鸿雁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狰狞,他痛苦地,愤怒地,不解地,怒吼出声:“都是朱姜的错!”
不能再拖了。
他伸手拽过一张白纸,提笔开始书写:“陛下,属下有要事想报。自从属下入兰城以来,情报所小队长麻雀下达任务指令……”
消息是从他这里传出去的,之前他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及时止损。
他必须要把事情说给陛下知道!
……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犹如洪水决堤,一泻千里,越发不受人为的控制。
很快,寄出密信本来放下一点心的鸿雁就发现——世间上的癫人,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虽然他跟兰城分布的暗卫队员们下达命令,不准再往外,特别是豫王府传递消息,扩大事情的发展了。
但豫王不知从哪得到了其他消息,又自己脑补,补完了全部经过。
等到鸿雁察觉到之后,事情已经变成了——安吉郡主操心陛下婚事,因为陛下长于冷宫也没有教过人事,现在安吉郡主这个姑姑帮着张罗,挑了几个样貌好的宫女去伺候。几个月下来都没有动静,才发现的这个秘密。
而飞鸣报馆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安吉郡主的亲女儿偷听到了,告诉了馆长。飞鸣报馆又治下不严,百密一疏从报馆这传了出来。
鸿雁:……
真的是好一场造谣。
前因后果,前后逻辑,事情发展的经过结果,全都给一股脑的补全了。连飞鸣报馆之所以知道消息的来源,都逻辑缜密地自我推断了一番。
鸿雁:……
他还能说什么呢。
鸿雁只盼着京城能早点来信,陛下也能早点做打算。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里还没完。
郕王怀王不知道从哪里也打听到了。
鸿雁:累了,毁灭吧。
三王没有在准备好之前大张旗鼓地往外传播,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鸿雁左等右等,等不及京城的回复,事态发展超乎了他的预料。他甚至想过约赵管事出来解释清楚,那个消息是他自己打听错了。
把谣言消灭在源头。
可惜赵管事已经被自己这一方的分析所洗脑,觉得——“对啊!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不接近女人的吧,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虽然先帝殡天不满一年,不好大张旗鼓地选秀分封后妃。但新帝的孝期本就以日代月,身边伺候的低位份的嫔妃放一两个也没人会因此说什么……而且听说咱们这位新帝在边关也是不讲风情的做派,身边连一个伺候茶水的女眷都是没有的。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文乐逸的身体确实有问题啊!
豫王/郕王/怀王:文乐逸,他真的不行!!!(齐声振声说道)
鸿雁:……
怎么就说不听呢。
他现在这个消息的传播人,亲自出来解释都不行了吗?
这种事情要他如何解释啊!
鸿雁渐渐地脸色憋的青里透红,心底的憋屈与怨气一丛一丛的,无处可说。
赵管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唉,我知道。你心里压力大,这件事从你这里传出来,怕不好跟报馆和安宁郡主交代。”
他给鸿雁的背后解释找了个理由,对鸿雁这个让他在豫王面前立功的人很欣赏。他不介意透露一点内幕消息,让鸿雁安心一下:“王爷知道了也没往外说,只是跟京城几个贵人联系了一下……你懂的吧,这毕竟是一个大事。”
他说的含糊。
鸿雁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扭曲,额角的青筋都因为愤怒崩出,又勉强地挤出来一个笑:“我懂,我都懂。”
他懂你%……&%##@@%
这事注定是要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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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并不想把消息共享给郕王怀王知道。
但他谨慎又小心之下还是走漏了风声,郕王怀王自己打探了一番,又潜属下往兰城送信,遮掩又大胆地质问:搞事不带他们?
豫王接到书信心里恨极还要装作大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