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于自己居然真的在之前把这人当作普通人对待！

现在想想，分馆馆长，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朱姜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指派一个人上任？！

朱姜：……嗯？（疑惑食指向内指自己）

此人恐怕才是朱姜放在分馆的重要棋子，虽然没有暗卫的编制，实则才是朱姜的心腹，用来监视他们这一群暗卫的人啊！！！

朱姜（疑惑）：诶……我是这样想的吗？（怀疑自己）

鸿雁脸色几经转变最后回归与平静，心思千肠百转很快自以为地想明白了关键，冲着于论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过你行动之前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这也是朱姜给你的特权？”

明面上，他才是分馆的暗卫小队长，所有出自分馆的行动都应该得到他的同意和指派。

于论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烦躁与冷意从挑起的眉头间一闪而过。他带着怒气地往前迈了一步，周遭的暗卫被莫名的压力压制地挨了一节，鸿雁强抵在原地不动。

“还不是因为你们动作太慢了！”于论暴躁地啧了一声，用开早会时教训人的口吻指责道。

他停下来斜着眼睛把这群绩效不佳的暗卫们从头到尾审视了一番，才大发善心地开口，“等你们搞定一切，我的分馆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顺利扩张！”

要知道他最开始的计划可是要趁着总部开发其他版权项目，分身乏术的时候，把分馆的销售范畴扩大到笼盖三王领地的。

等他到了兰城才知道，虽然三王明面上是休戚与共，共同进退。但内里却是相互戒备从不资源互通。

他们分馆如果提出往其馀两城发展，第一个反对以及给予压力的，会是如今兰城的主事人，豫王。

报馆可以委托代理销售，可化妆品店跟服装店可是要实体店才能看到效果啊！

于论已经受够在兰城收到的辖制了，连在哪里选址，扩张到几个铺门都需要豫王批准。

——这群人准备什么时候给豫王干掉！

这效率，放在工作上简直就是失职。

于论愤愤不平地想到，顺便遗憾他们的副业暗卫，自己并没有以工作效率不佳扣钱的权限。

他挑剔地看了看名义上是自己分馆的下属们，皱了皱眉：“而且你们报销的次数是不是越来越频繁了，我虽然体谅你们销售总有应酬的需要。但是超出每月报销次数的，我要考虑看看是不是要同意了——介于你们最近消沉的工作态度。”

不给报销！

一窝子暗卫兼职销售人员炸了锅。

“不，不是……”鸿雁被质问地哑口无言，这个月他手上还有一个给赵管事送礼的单子没有报销，他尴尬地解释，“这都是豫王府的人要求的，是合理的报销要求。”

浑然忘记了不久之前，自己还是坚持不与这些歪风邪气同流合污的坚定立场。

他努力地想要挽回局势：“而且大家都是为了推销报馆的産品……”

看得出来，鸿雁在领导面前辩解的次数不多，于论没有被说服反而眉头越皱越深。

暗卫们看起来比刚才被暗暗点名真实身份来得还要紧张。

不能报销就要自己出钱！

这不比暴露来得更让人心跳加速吗？！

“行吧。”于论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下松了口，又在下一句把众人的心又提到最高，“这些都可以容后再议，但是——”

他拉长了音调，面色一肃地强调：“我的等待是有限度的，你们的工作效率太慢了，拖延得我都看不下去！赶快解决掉三王这个麻烦，不然扣你们奖金绩效，年底的13薪统统取消！”

他停顿一下，微微蹙眉以一种挑剔的语气：“豫王给我的那个店铺把服装店塞进去都够呛，能拿来干什么。”

他虽然不说，但也受够了豫王府的人是不是来店里打秋风，把勒索送礼当作潜规则一样让他们报馆的人服从。

于论冷眼看着京里似是有要收复三王地界的意思，这才在兰城按兵不动。可惜的是鸿雁等人速度太慢，这才让他打破规则，自己说破搭了一把手。

一想到自己说破真相后，随之而来的可能有的，朱姜得寸进尺的任务指派。于论就脑门子火大，越看众人越看不顺眼。

冷着脸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半回头撂下一句：“之后的事我不会插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如果这样了你们都还不能完成任务，我就要怀疑一下你们暗卫所的能力了……你们不会真差劲到饭喂到嘴边了，还吃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