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冷眼旁观。他不悦道:“大费周章,竟是必弃一子。”
“罢了,反正南宫战少了一个支持者。”他觉得没有再看下去的价值,甩手离开了这个空间。
裴夙走后,毒液在空间内不再有阻拦,连内层的壁障也冲垮,很快淹没了一切。
所有的毒液都灌入空间内,上层的水面慢慢平静下来。
一段巨大的蛇形肢体猛地掀出表层,它被黑色稠浓的毒液包裹,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模样,然而随着它的冒出,水面猛然翻卷可怖的巨浪,浪头像自有生命一样伫立在表面,液体化成一张张巨嘴,互相吞噬!
铺天盖地的毒汁似有所感地沸腾起来,在液态巨兽的撕咬缠斗中渐渐绞拧为一道黑色的漩涡,迸然炸为细密的毒雾,消失无形!
整个空间只剩下小烛,保持着双手包覆合拢的姿势站着。
他摊开双手,手表好端端在手心里。
“刚才就该把你收起来,免得费这么多力气。”小烛嘀咕。
环视四周,结界无法承受这么多力量,消弭破碎,他已站回方才的走廊里。
“我在里面呆了多久,怎么宾客都走光了?”他狐疑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拍卖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
【大黄鸡是清场大魔王。】
小烛回到包厢,南宫战丶钟云深在和大黄鸡斗地主。
“小烛!!”钟云深看到小烛,激动地把牌一推,迎上前来:“小烛你怎么样?他为难你了吗?”
大黄鸡攥着牌说:“我们都很担心你。”
“没事,我给自己弄了块表。”小烛扬了扬手里的物件。
南宫战眼尖,认出来:“这不是刚才裴夙手上那块吗?”
“这是我的表。”小烛哼了一声。
钟云深皱眉:“你拿别人表做什么,还回去。”
“……我的表。”小烛坚决强调。
“估计是他为了争口气,也给自己弄了一块。”南宫战给了一个很勉强的解释。钟云深看着小烛的脸色,只好接受了这个解释。
“这块表价值不菲。”南宫战道:“可你要这个做什么?”
“喏。”见钟云深一直看着手表,小烛直接大方递给她,看这钟云深欣喜的表情又补充一句:“不过不是给你的,我要拿来送人。”
钟云深还保持着刚才的笑容,拿着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下次再弄一块给你。”小烛又说。
“不过这一块是全世界唯一的样式。”小烛再说。
钟云深:……这跌宕起伏的心境太折腾情绪了。
罢了,看看也没坏处。钟云深羡慕地仔细端详,这块表除了贵气精致之外,还是一副微雕天象图,镂空内齿轮层叠交错,露出来的每一块空间都有作用,画满不同的星座——金色的薄皮齿轮代表黄道星象,下面红宝石层只露出两道细细的线,构成赤经赤纬,而深蓝色的层片则是天幕,上面打有小孔,在与后面齿轮以适当角度交叠时便会让小孔发光,仿佛星象悬挂在天空一样。
“不愧是北幽大国师。”钟云深喟叹:“这星图真漂亮啊。”
小烛看着钟云深的侧脸不说话,心里踌躇到底要不要把这块表留给她,还是拿去送给一个人,换取微渺的可能。
透过表面火样的剔透辉光,他心中似乎又响起那人说的话——
“小烛,力量的真正来源是绝对的概念,既极致又纯粹。这里没有维度,只有强弱与因果,在这个领域里,自己可以战胜自己,自己也可以把自己打败。”
“对於那些最强大的存在,他们并非永无对手。”
“而是不管遇到怎样的对手,都永无绝境。”
“……永无绝境么。”小烛喃喃酝酿这几个字。
他忽然上前,拉住钟云深的手,把手表和她的手掌攥在一起,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认真说:“我没有别的想要的。”
“那就回家吧。”南宫战拊掌同意。
一个多小时后。
小烛抱着新买的罐子,钟云深一手挽着大高个小烛,一手牵着大黄鸡,这么一行人站在门口。
“一家三口很开心么。”尼雅克意味深长地看着三个人,小声附耳对南宫战说:“你再不努力就只能给她当干儿子了。”
“……这样最好。”南宫战舒出一口气:“快接近最后阶段
☆丶洛阳铲贵
“最后阶段?”尼雅克很震惊:“南宫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