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容易猛地弹坐起来,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震惊地看着清音平坦的小腹,人都傻了。
“你你你……他……”
他哆嗦着,人都不太好了:“我我我……”
“你喔喔什么,打鸣呢?”
清音看他那个傻样子,也笑着坐了起来:“怎么,不喜欢我们父子?”
他挑眉问,却没有生气的表现。
“没有,不是,我很喜欢!”
容易立刻否认,唯恐清音生气:“可,你……”
天魔两族,无论男女,皆可生养孕育,可……
无论男女,通常只有地位低下者,才会受孕。
两族寿命漫长,极少有人在意子嗣。
生子一事,对身体损伤极大。
故而两族都很少有因为两情相悦而想要个孩子的。
大多是一时兴起,甚至是有意凌虐弱者。
堂堂清音少君,何等强悍,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容易一时不知所措,握着清音的手,眼眶都是红的:“我,我……”
他可真混蛋啊。
清音有孕,有了他们的孩子,他却还拿翎羽的力量强迫他……
他当时该多难受啊。
清音笑了笑,将容易揽进怀里,揉揉他后脑的碎发:“好了,别多想,是我对你没信心,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容易到底怎么想的,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容易,也就不怨容易犯浑。
容易的肩膀都在发抖:“为什么啊,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生啊。”
他抬头看着爱人,漂亮的杏眼里全是泪光:“多苦啊。”
天族的孕期尤其长,孩子天赋越高,孕期越长,清音少君的母亲在孕育他时,孕期长达百年!
他不敢想象,他们两人的孩子,会有多难孕育。
“我只是没有刻意去做防范罢了,顺其自然,你不必如此。”
清音笑笑,揉揉容易的头发,言语温柔:“你若想生,以后你给我生一个。哎,你干什么!”
他正说话,容易忽然扶着他的腰将他按倒在床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拿被子将他紧紧裹住。
清音一时呆滞:“你干什么啊,裹蚕茧呢你!放开我。”
他干什么啊!
“不行。”容易一口回绝,甚至体贴的给他掖上了被角,“我娘说怀着我的时候,格外怕冷,你别……”
“你有病啊,我不怕冷。”
清音在隔着被子踹了容易一脚,因为被裹得严实,不好用力,没怎么踹上:“放开我啊,我要去山海卫。”
“我让梼杌和孟极过来,你不许动,你放心,我和他们相处的还不错,打不起来。”
容易神情紧张,看着的确有些傻了,同手同脚的就要往外走。
清音:“……”
“滚回来,你傻吗?”
看容易回来,他无奈地瞪了容易一眼,踢开被子坐起来:“你让我躺一百年,我又不是残废了,傻吗?”
“那,那,怎么办?”
孩子站在原地打转儿,像只没头苍蝇,傻乎乎地:“我怎么办啊,我能干点儿什么?”
“你别气我就得了。”
清音推开柱子一样杵在自己眼前的容易,穿鞋下床:“你要是没事儿,陪我去山海卫吧,他们若长时间见不到我,会出事的。”
“不会,最多就是再打我一顿,我不还手。”容易小心翼翼地说。
“打你?”
清音皱眉,伸手将他拽到眼前:“谁打你了,梼杌那小子?”
“没什么,不严重。”
容易笑了笑,往后缩了下肩膀。
清音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眉峰锁起,按着容易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扯开他的衣领,果然在他肩头看到一道伤口。
伤口很深,血肉外翻,因为沾了些白色绒羽,一直没有愈合,还往外渗着血珠儿。
只是容易的衣服是黑色,清音一时没发现。
“怎么不处理一下?”
他抬手覆在容易的伤口上,手中泛着淡淡的圣光,伤口在圣光的下迅速愈合:“留着让我心疼?不至于,你不受伤,我也一样心疼你。”
他淡淡地说,但是仍能听出语气中带了些恼意,显然不是针对容易的。
容易乖巧地坐着,扬起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