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只有一只头生独角,约莫三四个月大的金毛狗崽罢了。
金角惊恐万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犬吠之声。
陈黄皮惊讶的道:“大师父,你也会豢狗经吗?”
他是金角的豢主。
此刻却只觉得金角体内的豢狗经凭空运转了起来。
并将后者变成了一只狗。
连带着,自己和金角的联系都断了。
“为师不会,”
紫袍老道流着口水说道:“为师只是擅长养狗而已,金角太瘦了,为师替你养几天,到时候养大了,养肥了,养凶了,再交给你。”
“真的嘛?”
“为师何时骗你过?”
紫袍老道擦了擦口水,眼神闪躲的说道:“再说了,咱们师徒俩家大业大,要是没有条恶犬看门,万一有人跑到家里偷东西可怎么办?”
“大师父,还是你想的周到。”
陈黄皮喜笑颜开,忍不住拍手叫好。
虽说自己长大了。
可师父就是师父,这种事自己却是想不到的。
“旺旺,旺旺!”
金角惊恐万分,不停的犬吠着。
陈黄皮被观主忽悠了,自己可没有。
什么养大,养肥,养凶。
怕不是养大了,养肥了,凶残的观主就要拿自己打牙祭了。
陈黄皮是指望不上了。
或许只有那贱灯和贱狐狸才能替自己说说好话了。
想到这,金角便哀求的看向二者。
只是,让它绝望的是。
黄铜油灯和狐狸山神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落井下石的笑容。
金角炸了毛,发出不安的犬吠。
“观主,金角好像很不服啊……”
“不仅不服,还阴阳怪气呢,我是狐狸,狐狸也是狗,我听得懂它在说什么。”
狐狸山神说着,还冲金角汪汪叫了两声。
这气的金角顿时破口大骂。
于是,狐狸山神和金角便对着对方狗叫了起来。
黄铜油灯惊讶道:“小狐狸,它又骂了什么?”
狐狸山神无奈道:“黄兄,它一口一个贱灯,一口一个废狗,还说咱们不过是贱姓,哪比得上它金姓高贵,早知如此,就该吃了咱们。”
“只骂了这些吗?”
“我不敢说……”
“哎……”
金角的眼神更加愤怒。
这贱灯,废狗在说些什么?
自己明明是在求它们高抬贵手,说以往都是自己不懂事,怎么到它们嘴里就变了味了?
陈黄皮摇头道:“大师父,金角一直这样,我让阿鬼揍了它很久,把它嘴都打歪了,它还是跟个犟种一样执拗。”
什么?
金角脑海中轰然炸响。
那贱鬼之所以对自己拳打脚踢,原来是黄皮爹指使的?
“旺旺旺!旺旺旺旺旺!”
金角冲陈黄皮愤怒的大叫,自己和那贱鬼都是来自黄泉阴土的老乡,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以为那贱鬼纯粹是看不惯自己高贵,所以才打自己。
自己还以为黄皮爹会为自己做主。
没想到,到头来都是黄皮爹逼着贱鬼干的。
怪不得用那鹤嘴锄敲自己脑壳的时候,是那么的坚决果断,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黄皮爹,你连狗都骗……
金角幽怨的看了一眼陈黄皮。
可骂着骂着,一个幽幽的声音就在它脑海中响了起来。
“在心里骂黄皮儿,贫道也听得见哦。”
“放心,贫道不会吃你的……”
“观主,你不会骗狗的对吧?”
“自然不会,吸溜。”
此话一出。
金角释怀的笑了,然后毅然决然的走到了紫袍老道脚下。
紫袍老道笑着道:“黄皮儿,养狗要用心,不要打,打是没用的,要常跟它说些心里话,这样它知道了你的心是好的,就会乖乖听话了。”
陈黄皮若有所悟,点头道:“大师父,我明白了。”
而就在这时。
那自紫袍老道出现,便被无视的虫茧之中,突然散发出一丝阴冷的寒意。
“仙道!仙道!”
“哈哈哈,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