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丘刚从矿山那堆焦头烂额的事务中脱身,
身心俱疲,
可满心的愤懑与不甘却如附骨之蛆,
挥之不去。
那一场大火,
烧得不仅是矿洞,
更是他在这山城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安稳基业。
“崔管家,”
高青丘强撑起精神,
面色阴沉地吩咐道,
“去查,
仔仔细细地查那个刘老板的底细。
我倒要看看,
我高青丘何时何地与他结下了这般要命的梁子!”
崔管家心领神会,
应了声“是”,
便匆匆退下。
高青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坚毅。
这山城的生意场,
本就错综复杂,
如今冒出这么个程咬金,
不把他的老底掀个底儿朝天,
高青丘怎能咽下这口气?
这一夜,
高青丘睡得极不安稳,
梦中尽是矿洞的熊熊烈火和工人们惊恐的呼喊。
待天边泛起鱼肚白,
他便猛地惊醒,
心中那股子躁意愈发浓烈。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
崔管家匆匆踏入府邸。
高青丘一个箭步迎上前去,
急问道:“怎样?
可有那刘老板的消息?”
崔管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喘着粗气说道:“高先生,
可算打听出些门道了。
这刘老板啊,
是大统领的一个远方亲戚。
听闻如今山城大兴土木,
他瞅着心痒痒,
也想在这重建的盛宴中捞上一笔,
四处拉拢项目。
可咱山城这阵子的好项目,
大多都落在您手里了。
他没了法子,
便打起了金矿的主意,
可他找的那几座山,
金脉就像那瘦驴拉硬屎——没几滴油水。
眼瞅着您这矿山蒸蒸日上,
他这心里啊,
就跟猫抓似的,
犯了红眼病,
所以才想出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来搅您的局。”
高青丘听罢,
脸色铁青,
怒目圆睁,
破口大骂:“他奶奶的!
我高青丘本本分分做我的生意,
从不招谁惹谁,
这混蛋倒好,
主动找上门来寻我的晦气!
甭管他是天王老子的亲戚,
敢在我头上动土,
我就非得把他连根拔起不可!”
崔管家在一旁轻声劝道:“高先生,
息怒啊。
这事儿毕竟牵扯到大统领那边,
咱行事还得小心谨慎些。”
高青丘来回踱了几步,
猛地停下,
咬着牙道:“不行,
我得去会会大统领,
探探他的口风。
这事儿,
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吃哑巴亏。”
说罢,
他披上外衣,
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边走边对崔管家喊道:“我去去就回,
家里的事儿你多照应着。”
崔管家点头应是,
望着高青丘的背影,
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高青丘驾车疾驰在山城的土路上,
车后扬起一片尘土。
不多时,
便来到了大统领府前。
门口的卫兵见是高青丘,
敬了个礼,
侧身放行。
高青丘整了整衣衫,
径直走向大统领的书房。
“大统领,
冒昧打扰了。”
高青丘进门后,
恭敬地行了个礼。
大统领放下手中的书卷,
抬头笑道:“青丘啊,
快坐。
今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