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娄易等人也就都在医馆里住下。用过晚饭,娄易和江小白简单地跟仵作交代了明日公堂的一些事情之后,他们便都各自早早地回房休息,为明天与柳龙的二战公堂积蓄力量。
次日清晨,娄易三人早早地就来到了司法衙门。为了不给柳龙等人准备时间,娄易还特意让仵作事先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到时再突然杀出,给柳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让他们阵脚大乱。
“升——堂!”随着衙役的一声高喊,各方人员便陆续鱼贯而入,空荡的大厅上顿时坐满了人。
朱大人高坐台上,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原告娄易江小白,你方可有新的证据证明柳龙蓄意杀人,如若没有,那本官将要维持原判,仍旧将此案定性为普通的意外死亡事件。”
此时的柳龙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娄易和江小白,似乎这场官司他早已胜券在握,现在就像看两只可怜的鸭子那样看着他们,柳龙手底下的那些喽啰也都在旁边嬉笑起哄。
“启禀大人,此案疑点重重,再说纪小柔就是死在柳家别院,柳龙怎么能如此轻易脱离干系呢?”听了朱大人的话,江小白怒气冲冲地高声质问道。
“额...额...额...这!”朱大人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便将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喝道:“这个案件当年已经非常清楚,死者纪小柔因突发隐疾而猝死,这纯属意外,而且作为出事地点的主人,柳龙已经支付了大量的赔偿,难道还要他背上蓄意杀人的罪名吗?”
“请问大人,那是否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纪小柔是意外身亡的呢?”娄易突然高声问道。
朱大人这次没有慌张,而是淡定地说道:“当年纪小柔的尸检报告就是证据!”
说着,朱大人便将当年的尸检报告拿给师爷让众人一一阅览。
当尸检报告传到娄易手里的时候,只听娄易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便随手就将尸检报告撕了个粉碎,柳龙一伙人顿时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下来。
“大胆!”大惊失色过后的朱大人当即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说话的语气都颤抖了起来。
此时柳龙也回过神来,于是指着娄易大声骂道:“你这个蝼蚁一般的乡巴佬,竟敢在公堂之上公然撕毁证物,你今天死定了!”
说完,柳龙就把目光移到了朱大人这边,朱大人当即会意,于是大手一挥,准备叫人将娄易当场拿下。
“住手!”就在几名衙役正要冲上来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只见一名形容憔悴但却满脸怒容的中年男子跳了出来。
“来者何人,竟敢大闹公堂?”朱大人当即厉声呵斥,连惊堂木都忘了拍了。
中年男子正是那个事先潜藏在人群里的仵作,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盯着柳龙大声问道:“我就是当年替纪小柔做尸检的仵作,柳公子还记得在下吗?”
“是你?”柳龙突然大声惊呼一声,身体踉跄着连连后退。柳龙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不过当年只是瞥眼一见,而后面的事情也都是由管家处理,所以柳龙对仵作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这时突然说起来,倒是让柳龙有些惊慌失措。
此时大厅内外众人都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大家把目光也都纷纷地聚焦在了仵作的身上。
“啪!”朱大人当场又拍下了惊堂木,然后厉声喝道:“当年的尸检报告已出,你今日过来为何?”
“那份尸检报告是假的!”仵作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又是惹得众人惊呼声一片。
“岂有此理!尸检报告可是由你说假就假!”朱大人愤怒地大声喝道,同时大厅里又响起那威武雄壮的‘威武’声。
仵作并没有被这气势所吓倒,而是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老旧的纸张,竟然是另外一张尸检报告。
仵作将这份尸检报告高高举起,然后对着朱大人高声说道:“大人,这份才是最初的尸检报告,而你手中的那份是在尸体做过处理之后的假报告。”
仵作说完,众人皆是一片哗然,大厅内的一些陪审官员纷纷站立起来,大厅外的人群也开始骚动了起来。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妄言!来呀......!”朱大人略微颤抖地将惊堂木拍在桌上,然后便要叫人将仵作拿下。
娄易和江小白立即上前护在了仵作的前面,几名衙役一时也无法上前。
大厅上,只见仵作不慌不忙地说道:“诸位如果不信可以看看这两份尸检报告的落款时间,我手上这份的时间正是案发当日,而朱大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