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此时在柳家别院里充满了紧张压抑的气氛,除了偶尔传出来东西砸落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外,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了。
“娄易,你这个贱民,竟然让我在比武大会中出丑,本公子不杀了你誓不为人!”柳龙一边不停地砸着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一边疯狂地怒吼着。
都是这个该死的比武大会!一提起这个比武大会,柳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大声地冲着门外嚷道:“来人,快去把马占潇那个狗奴才给我带过来!”
站在门外的管家闻言不敢怠慢,立即就带了几名家丁往后厨奔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便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柳龙的面前,这名中年男子正是老马。
“马占潇,都怪你这个贱奴才出的好主意,让本公子丢尽了脸!你个死老东西!”柳龙一边骂着,一边随手拿起一个银制酒壶就朝老马恶狠狠地砸去。
老马躲闪不及,额头被酒壶结结实实地砸了个正着,老马的额头上当即血流如注。
可是老马却不敢伸手捂住伤口,而是连忙跪在了地上,大哭着向柳龙求饶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老奴也是一心想为公子出气,却不知娄易这小子如此奸滑狡诈,竟然瞒着所有人偷学了武艺。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还请公子看在老奴一片忠心的份上饶老奴一次吧!”
老马求饶的同时,把头在地上头磕得如捣蒜一般,这让他额头上的伤口更是雪上加霜,鲜血都几乎把房间里的地板都染红了。
柳龙似乎完全不为所动,抬起脚就想要往老马的身上踹去。
“公子息怒!”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管家突然小心翼翼地出声制止柳龙,并柔声谄笑地对柳龙说道:“老马这次也是出于要对公子的忠心,一心想要帮助公子除掉娄易那个贱民,只不过他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公子现在杀了老马,那岂不是更加遂了娄易那小子的心愿。”
听了管家的话,柳龙似乎恢复了理智,抬起的右脚也开始缓缓地落下。
老马平时除了经常额外给管家开小灶之外,而且还常常利用厨房采购的机会让管家赚得盆满钵满,所以管家才会在这关键时刻救了老马一命。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见到柳龙不再继续打骂,老马立刻识趣地磕头谢恩,柳龙恨恨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磕头的老马,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老马。
管家见状当即叫来了门外的家丁,让他们赶快把满脸是血的老马给抬了出去。
打发了老马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地板之后,管家蹑手蹑脚地来到柳龙身边,一脸媚笑地说道:“公子息怒!小的已经为公子叫了听月轩的头牌花魁,晚上九过来给公子唱曲跳舞,陪公子喝酒聊天,让公子舒坦舒坦消消气,同时也让公子您泻泻火啊!呵呵呵!”
“好好好!管家深得本公子的意,哈哈哈!哈哈哈!”听完管家的话,柳龙那原本怒容满面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淫荡的笑容。
自从娄易进了城防司,日子过得要比以前舒心多了。城防司不仅管吃管住,而且还会不时地给士兵发放新军服。
娄易在军营里除了值班当差和训练外,其余的时间也都是用来修炼武艺,基本上都不用再花什么钱。所以娄易可以把省下来的兵饷拿回去贴补家里,不仅可以给妹妹买几件新衣裳,还可以给自己的老爹抓药治病。
想到老爹和妹妹,娄易在心里不禁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此时的娄易真的好想念他们,他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到娄家村。
自从娄易的母亲英年早逝之后,家里就陷入了更大的困难。娄老爹只能一个人辛苦地撑起这个家,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娄易两兄妹长大。长年的过度劳累和精神压抑,使得娄老爹的身体不堪重负,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也才四十来岁的人,可是已经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了。
尤其是近几年,娄老爹哮喘得非常厉害,可是家里没钱去寻医抓药,娄老爹只能硬凹死扛,能挨一天算一天,只要两个孩子能顺利长大就好。穷人是没有选择权的,有时甚至连死亡都不能选择!
不过好在娄易两兄妹非常懂事,尤其是娄易,小小年纪就开始帮着家里干活,还帮着照顾妹妹娄潇潇。所以娄易和娄潇潇这两兄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如果家里有了什么好吃好喝的,两兄妹都舍不得吃,都想留给对方。不过最后都是在娄易的坚持下,进到了娄潇潇的肚子里。可以说,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娄易也算是‘长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