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清茗把十三皇子放在地上，勾起他僵硬的下把，用指尖点住他的耳下，他的耳下有一个黑点。

“陛下，有人以金针点毒，扎了十三皇子一针。”

杨美人听到这话，立刻拂开禁卫，奔回章华宫：“陛下，臣妾没说错，十三皇子就是被害死的！”

皇帝面色又沉：“谁给十三扎过针？”

“是沈御医。”

“陛下，微臣只给十三皇子诊过一次脉，当时，杨美人和宫婢全部在场，他们可以为微臣作证。”

“本宫是在场，可本宫的心思全在十三身上，本宫哪里知道你有没有趁本宫不察，扎了十三一针？

而且本宫不懂医术，本宫的身边人也不懂医术，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懂医术的，接近过十三。

一定是你害了他！”

沈良摇摇头，没有接杨美人的话，他转过头，对牛茗清说：

“金针点毒，直刺血脉，若这一针是我在替十三皇子诊脉时刺下，皇子只怕隔天就没了，对吧？

“的确如此。”

“多谢牛御医。”

沈良点头示意，然后朝皇帝拱手。

“陛下，十三皇子体弱，若以金针下毒，毒会很快入髓，微臣不知道是谁人下毒，但微臣敢确定，这毒下了不到半日。”

“不可能——”杨美人嘶声叫嚣，“如果不是你下毒，那会是谁？难道是你？还是你？还是你们？”

杨美人像是一个疯子般，在章华宫上揪着人，一路质问，皇帝看她疯疯癫癫，头痛得快要炸了。

“够了！”皇帝气得又站起，“太子妃，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

“回父皇，儿媳不知道，但，老僧可能知道。”溶月眼神一转，“大师，你还不赶快替父皇解惑？”

“阿弥陀佛。”老僧双手合十，“回圣上，杨美人每次到寺观，贫僧都会仔细询问十三皇子的状况。

贫僧敢断定，十三皇子不是突然中毒，而是中毒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