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空间。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所以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知道夏亚被砍后恢复所需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他恢复形成的人影也越来越淡。

在他又一次呈现仿佛要淡出空间的时候。

艾莎挥剑。

夏亚也挥剑。

如果把两者的动作放慢，可见一模一样，无论是伸手握剑，还是抽手出剑。

噗！

夏亚再次被切成两半。

噗！

而艾莎的手也同样被他砍下。

……

呼！

呼呼！

树洞中。

夏亚从沉睡中醒来。

不断喘着粗气，如同风箱一般。

许久，才缓了过来。

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才算是彻底的清醒。

夏亚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但让他迷惑的是，自己开启休息模式前，本来搂着的剑不见了。

而且不知怎么说，两手和胸腹之间隐隐残留着些触感。

他脑海浮现出一个小姑娘的身影，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睡觉醒来时看到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小身影。

也不知道她回到帝都怎么样了。

【我们的小天使现在过得很好哦，如果不算那些被安排得满满学习课程的话。】

见此弹窗，夏亚笑了，也顺便将那莫名触感当成了错觉，或者说，或许当作因心中深底的怀念所造成。

不可否认，那位小姑娘在他心中所占的位置极为重要，从她差点夭折到恢复健康再到慢慢长大，学会说话学会走路……

每一种带给他的感动都是难以言说的。

如果可以……

夏亚摇了摇头，他没有继续想下去，穿越前他是个普通人，他也很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活。

但是，穿越后的这个世界不简单，而他的身世也不简单，更别提携带的系统了。

系统很强很厉害。

可从小不少经历告诉他，那系统也不是真的无所不能，或说他能支付的代价不够，他开挂的次数如果细数的话已经很多次了。

也不知自己究竟氪了多少的寿命，因为系统没有明说，直到最近的一次，他做那条项链的时候，明显感到了身体的空虚以及抽干感。

虽然他有下一次氪命就死去的准备，也有开挂这么多次还没死也值了的想法，可是，真要面对人生的终极归宿死亡，说能看开和不在意是假的。

“我还剩多少寿命？”

夏亚再次将这问题问了出来，以前他也问过，但没有哪次得到过正经的回复，然而，这次。

【将公会任务栏上所有重要任务清完没问题，剩下的还能够您亲眼看着我们的小天使真正长大，需要使用吗？】

夏亚沉默了，许久。

“清完是指？”

【字面意义上。】

夏亚想了想。

“包括解决艾莎的将死问题？”

【没有这个任务。】

“我加上。”

旁白罕见的停顿了下。

【您现在的生命重量不足以支付。】

夏亚没想到得到这个回复。

“这就是天花板的含金量？”

【不，和实力没有太大关系，让一个快死的小孩多活百年，和让一个快死的老人多活百年，那是不同的难度，而且那位老人还从死神那贷款过，早已经属于欠费的状态。】

“死神？”

【比喻。】

夏亚不再询问，起身，捡起旁边虽然看不见，但有旁边备注的村中最好的剑，走出了树洞。

……

树洞里是黑的。

树洞外也是黑的，但不全黑。

抬头看着天上的蓝月，就不知还处于当天，还是过了多少天。

不过，这对夏亚来说，不是很重要，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肚子的问题，以及洗澡的问题。

洗澡是因为他每次使用休息模式后，浑身都是黏糊糊的，很难受。

此外，还有种气味，不是难闻的汗臭，反而更像香水的清香，这却是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气味。

最后，也想解掉那些紧缠着的绷带。

他想到某家小酒馆，可是这又让他想到两个人，那对姐妹，明显都有各种问题的姐妹，而且问题一个比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