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绯虽然心中好奇,但毕竟爷爷的病情要紧。
她便没有多问,带着林安向四合院中走去。这是一个三进的大院,白墙灰瓦,古色古香。院中有假山流水,水榭回廊,布置得非常讲究。二人一路向里走去,通过了一段连廊,来到了中庭的一间房子。推门而入,一位面容消瘦的老人躺在床上。他双眼紧闭,面色铁青,呼吸微弱。看上去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嗝屁!林安上前一看,顿时眉头微皱。只见老人上衣解开,胸前和腹部的位置,密密麻麻的插着十几根银针。“赵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林安沉声问道。“哦,是我二叔请来的医生,他刚刚给我爷爷看过病。”赵倾绯随口说道。林安低头看了几眼蓝老爷子身上的银针,随即摇了摇头。“你二叔请来的医生,水平很一般。”赵倾绯顿时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那医生医术不行?”“还差点火候。”林安点了点头,淡淡说道。说着话,他便开始拔掉插在赵老爷子身上的银针。“施神医,这次老爷子的病多亏了您,您放心,等老爷子醒过来,我们赵家必有重谢。”“呵呵,不急,最多不过两小时,赵老自然会清醒过来。”伴随着对话声,两个男人走了进来。老的身着长袍,面容清濯,长须花白,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而另一位则是个中年男子,正是赵倾绯的二叔,赵致诚。这二人走进来的时候,林安刚好把最后一根银针给拔出来。见到眼前的一幕,二人全都是面色一僵,继而转为愤怒。“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拔针的!” 赵致诚怒斥一声,大步行来。“他是黄伯伯介绍来的林神医,给爷爷治病的。”赵倾绯拦在弟弟面前,淡淡说道。“神医?就他?你疯了?”赵致诚一脸震惊,神色激动。没等赵倾绯说话,林安便摇着头说道:“你请的医生水平不行,所以,还是换我来吧!”听到这话,赵致诚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没缓过来。回过神来之后,他又激动的叫唤起来。“你这个疯子到底从哪来的?你说的这都什么话?”“你以为你是谁,也敢质疑施神医的水平?”“施神医可是国医圣手,是我托了好多关系才从京城请回来的名医!”听到这话,林安嗤声一笑,摇起了头。“只因为这世上庸医太多,有一个稍微过的去的,便被吹捧成什么国医圣手,说到底,全靠同行衬托罢了。”听到这话,那位施神医终于忍不住了,怒哼一声。“哼,好一个大言不惭的无耻小儿!”“如此信口开河,你能看出老夫使用的是什么针法吗?就敢质疑老夫的医术!”“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林安一扬嘴角,不屑道,“此针是太乙神针中的透心凉,只不过你火候不到,行针徒有其表,根本没有掌握精髓!”“荒唐,简直荒唐,老夫行医数十载,还从未见你这么不懂尊师重道的人!”“你敢不敢说出你师承何人?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师父,才能教出你这么不懂规矩的徒弟!”施神医见林安能说出太乙神针和透心凉,就断定他跟随某位名医学过几年,掌握了一些皮毛。只不过能教出这么混账的徒弟,想来那师父也不怎么样!“我警告你,你说我可以,但是可别说我师父!”林安眸光一暗,语气沉了下来。别人说他可以,但若是胆敢污蔑师父半句,他决不允许!说话间,异变陡生,病床上的赵老爷子,忽然一蹬腿,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