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东西吗?辛伯,你以前是医生,把你看过那药的结论全告诉太子殿下。」
一旁一位老迈的死士答应一声,随即取过夜香和解药,凝眉道:
「这『解药』的成分十分复杂,除放了十几种掩示用的香料,君要是含有剧毒的九花蔓陀萝,再以花附子为引,服下此药者不会立时毙命,只会慢慢衰弱,短则五年十年,长则十年二十年才会发作,而且长久服食还会上瘾,是最阴损不过的药物。」
见床上的李夔诧异地睁大眼睛,凌霄哈哈大笑,从老人手中重取过那丸药,炫耀似地逼至李夔眼前,还加意地晃了一晃:
「你看看,小夔,你所信任,你所一心一意保护的『小皋』,其实自始至终都想要害你!真该让你看看大宴那天,那男人身上插著什麽样的东西,」
凝望李夔越益苍白的脸颊,凌霄更显得意:
「小夔,醒醒吧,方皋之所以会千方百计的亲近你,为的只是方家,只是你太子的圣眷而已!」
08 割袍(上)
蹑手蹑足地接近长墙,方皋知道从未学武的自己要不被人发现有多麽难。
虽然炎鸾告诫他绝不可以离开树屋,但整整三个月李夔杳然无息,让方皋决定再也不坐以待毙,何况只要一想到李夔可能遭受的委屈,方皋心里就隐隐作痛。与其让他一个人在树屋里忧心如焚,倒不如出来自己探听些消息,就算被抓也只得认栽了。
第一个地点探的就是凌家大府。不论怎麽左思右想,方皋都觉得李夔的失踪和凌霄脱不了关系,不只是大宴那天凌霄怪异激烈言论,那个荷包何时被摸出来也令他在意。只是想不透平素和炎芳亲近的凌家,为何会选择刺杀皇后,刺杀柔王应该也是相同功能,难道真为了合情合理地栽赃给自己,幕後靠山的性命也可以不要了麽?
比起自小被保护的不知世事的太子,方皋对宫廷斗争的熟稔要比李夔清楚许多。方家和凌家名为皇朝的股肱之臣,实则凌家亲后,方家则自先祖开始便亲王权,两家明争暗斗,虽不敢明目张胆放对,彼此保持著礼貌的敌意。
这也是方皋为何笃定是凌家栽赃的原因。
沿著方府高墙,方皋尽量捡人烟稀少处潜行,好容易找到一方小门,正想悄没声息地溜进,远方的家丁早发现了他,看来做了亏心事,戒备也特别森严:
「喂,那边的,干什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