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迷离的眼神让方皋全身燥热起来。
轻轻一碰,李夔的单衣便滑下肩头,露出背脊上尚未痊可的伤痕来。
方皋的心口如遭重击。
「听说你给皇后打了,给我瞧瞧。」
不等李夔回答,方皋双手一振,迳自解开他的上衣。纵然凌霄已用上府上最好的药,三十多下的杖责仍是不轻的伤,伤痕虽已减淡,痕七八竖的红痕仍是令人心悸,不难想像受刑的人当初受了多少苦楚。
这怕痛的小家伙,肯定是哭得嗓子都哑了吧?
原本完美无暇的背,被这样一蹂躏,令人心疼之中,又带了点难以言谕的诱惑。
「你这个白痴,明知道皇后娘娘不好惹,为什麽要挑她的衅?」
记得刚刚听见李夔被打了四十杖,被人抬著急传御医时,方皋简直像疯了一样。耳里听不见凌霄宣读的懿旨,只是在重熙宫前闹著,叫著,大骂著,千方百计想扑向搀太子的高轿。直到皇后出动了后宫的羽卫,这才被方皋给强制硬撵了出去。
「因为母后说,我受伤都是小皋的错,要打小皋…」
心口越沉越深,方皋得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自己不抱住他。
「要打就让她打了,怕他怎地?」
「可是小皋没有功夫,要真被打了,肯定比我还痛得多。皇后是我娘亲,不会真打坏我的…而且,我已经让小皋受过一次伤了…」
「你少多管閒事了!」
忍不住大吼一声,方皋深沉的眸子蓦然望向李夔。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高兴?就会夸你懂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分,我不过是尚书令的一介次子,值得太子这样舍身相护吗?你这样胡来,反而害惨了我,太子殿下,你醒醒吧,你未来会有多少人奉承你,你的王座下,不会只有我一个方皋!」
李夔仰起颈子,受惊小狗似地盯著他瞧,那眼神让方皋又是一热。
就这样吧,就这样被我吓跑吧!
这样子,至少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不必再受折磨。
「小皋…」
他的小狗并没有逃开,反而朝他挪了两步,黑眸紧跟著他。
「小皋,你真的很幼稚。」
出乎意料的评论,让方皋再次想起东宫那日的事情。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觉得你很凶,就可以把我吓跑,就可以让我不理你吗?」
笑容在脸上绽开,李夔从身後抱紧了浑身僵硬的方皋。
「我才没有这麽胆小,小夔要保护小皋,这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约好了。」
有根东西,从方皋的心底啪地一声断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