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真的女阴,中间播放男女交媾的黑白影片,上厕所的人都可以听见露骨的叫床声。
他走过修剪得整齐青葱的草皮,跨过草地中央一座像是大型西洋棋盘的艺术品,上面摆满了残破的佛像,那里也围观了不少的观众。最后走上通往露天平台的阶梯,因为那里没有双年展的作品,所以安静得多。
吴瑞爬上天台的一角,走向一直静立在那里的男人。
「哟。」
他举起手打了个招呼。而纪宜远远就看见了他,马上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想干嘛?」吴瑞在他面前一公尺站定时,纪宜终于忍不住问。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打扮很朴素,从这个地方看过去,可以透过落地窗,看见酒厅里的情况。纪宜从评审酒会开始就一直站在这里,一步也没离开。
「我才问你想干嘛,都特别来了,干嘛站在这里不进去?」
纪宜听见问题,马上别开了视线,「我……暂时不要见他会比较好。」他咬着下唇。
吴瑞观察着他的表情,半晌忽然扬唇笑了:
「真令我意外,我以为你会照面就赏我一拳。你应该都看见了吧?」
他比了比落地窗内,他和介鱼拥吻的那个角落。果然纪宜立刻沉下脸来,眼神阴骛地看着笑得无羁的男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上次我载介老师回家的时候也是……我本来以为你会开车门把我拖出来,把我压在地上打一顿,结果你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让我离开了。」
「这么想吃拳头的话,我现在可以满足你。」纪宜冷冷地说。
「是连吃醋都不敢了吗?因为怕露出丑恶一面的话,会被对方讨厌?已经丧失信心到这种地步了吗?」吴瑞一点不让,甚至朝纪宜踏进了一步。纪宜就往后靠到花檀上,神色防备地看着接近的男人,
「不关你的事。」
「是这样吗?听说你和他分手了?」
这话就像把刀子一般,狠狠划开纪宜的所有伪装,他马上别开了视线:
「不……没有……」
「你打算离开他不是吗?介老师说得很清楚,他说他本来想干脆分手的。」
「你打算离开他不是吗?介老师说得很清楚,他说他本来想干脆分手的。」
大概是看见纪宜顿时脸色惨白,他坐倒在花檀上,看着美术馆那头的落日,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吴瑞也不由得收敛一下语气,因为纪宜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但嘴上依旧不饶人: